滄瀾橋!
他今天非要送這箱禮物,進島主府又是什麼意思呢?
郭仕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連見多識廣的侯進鬆和郭靖予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
“黑火硝?趕快把火把滅掉,明火越遠越好!”,從外麵匆匆趕過來的羅燕妮,在穆英娘的陪伴下,從山洞外麵走了進來。
“是!”跟來的兵士趕緊把火拿開了,“除了火硝,還有彆的嗎?”羅燕妮急急地問,“哦,還有玉器珠寶!”郭仕景回答。
“還有彆的嗎?”羅燕妮繼續不死心的問,“這還沒有來得及細看!”郭仕景解釋說。
“我來看看!”羅燕妮走近火硝堆和那個紅木箱子,來回圍著轉了三圈,然後喊了一聲“來人,把火硝一點點的放回到黑布上,一會我還有用!”
“是,遵命!”立即跑過來幾個兵士,按照羅燕妮教的方法,一棒一棒的將火硝放到了攤開的黑布上。
郭仕景等人見兵士動作太慢,也跟著蹲下來,一棒一棒的幫忙。
越到了最後,棒出的好東西就越多,金銀珠寶,釵環首飾,隻可惜都被黑硝染的漆黑,沒有一點看相。
突然一個兵士棒出了一張油皮紙,打開一看,裡麵一個字也沒有
郭仕景看了半天,心裡也很是疑惑,什麼東西也沒有包裹,明明折疊的四四方方,怎麼會一個字也沒有呢?
“哦,我可能知道,這上麵的字怎麼回事了”,羅燕妮自言自語地說道。
“來人,騎快馬回去,告訴老太太,就說我餓了,一會回府想喝米糊,要老太太監督,裡麵不要摻任何的東西,熬的越稠越好,多謝了!”
羅燕妮著急地吩咐著,這時她以前在網上上看到的一種方法,也許可以試一試。
“是,遵命!”一個兵士拍了拍黑乎乎的手,剛準備要出去,細心的郭仕景把他給留住了,“噯,回來,把手洗乾淨再走!”
“是,多謝島主關心!”士兵趕緊地彎腰道謝。大家都明白,這是郭仕景怕那些有心的人看到了起疑心。
“各位,很顯然,這個箱子的上層,擺的是禮物,金銀珠寶,下層放的是黑火硝,隻有這張紙,目前還無解!”,見大家都忙完了,羅燕妮分析說。
“那依你隻見,今天這些人非要來送禮,難道隻是要送幾十箱火藥?他們就不怕被我們發現”郭仕景問;
“是啊,一箱火藥就足以將島主府燒個乾淨,為什麼要送幾十箱,難道是要將這個瓊花島都燒乾淨嗎?”郭靖予也覺得很奇怪,不解地問。
“不對呀,如果是要將整個瓊花島燒掉,我們跑不掉,他們又如何逃掉,難道和我們一起等到被燒死?”木生也插話問道。
“在下也覺得這裡麵有蹊蹺,如果那些箱子都是火硝,他們的貨物是從哪裡來的,民間是買不到這好的火硝的!”穆英娘也是滿臉的疑問。
“對,我早上和假郭萬通吵架的時候,就感覺聽到了三老爺家管家的聲音,有點不對頭,不知道是感冒風寒了,還是反正聲音聽起來好彆扭,有點男不男女不女的,好像”
大家聽了哄堂大笑,心裡想,這肯定是少夫人今天沒有吵贏。
“少夫人,喜歡吵架的男人,都有點不男不女,是爺們,就不會和女人吵架的”
這是元奎怕羅燕妮難堪,趕忙接話打圓場解圍。
說到這,深情地看了一眼穆英娘,自己也害羞地藏起了臉,這一幕被聰明的羅燕妮看的清清楚楚。
隻有郭靖予認同羅燕妮的說法,“羅小姐沒有說假話,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確實像是個女人”
“像個女人你確定,難道難道他是個太監不成?”,半天沒有說話侯進鬆突然開口講話,把現場所有的人,嚇了一大跳。
“太監太監到瓊花島來作甚?”郭仕景驚訝地說。
“是啊,我剛剛和仕源堂弟從京城回來,並沒有見到過什麼太監,朝廷也沒有說要派人過來呀”郭靖予也疑惑地說。
“不對,不對,蒙麵俠,我們的大麻煩來了,這個人不是來支援我們的,而是來害我們的,他”羅燕妮聽了激動地大聲喊了起來。
“噓小心有人竊聽!”郭仕景謹慎地製止著。大家馬上又安靜了下來,此刻,洞裡的空氣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大敵當前,郭家軍左盼又盼,希望朝廷可以派人來支援瓊花島,可人家不僅不幫忙,還派人來使壞。
和彆人聯合也就罷了,可偏偏聯手的還是那個假郭萬通和柳金蓮。
柳金蓮倒是不可怕,一個自私自利的蠢女人而已。可那個假郭萬通可就不一樣了,他可是摩梭族的餘孽烏拉圖啊。
這個人盤踞瓊花島多年,眼線遍布瓊花島。而且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真的郭萬通,一直在打著個人的算盤,意在奪島奪大寧國的天下疆土。
朝廷居然和他聯手,這不等於是將大寧國拱手送給人家嗎?這個朝廷的當權者的智商,怎麼就和那個柳金蓮一般高,暈啊,怎麼辦,怎麼辦。
“回去吧,也許這張紙片,會有一些答案!”看到郭仕景有點頹廢的樣子,羅燕妮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心疼。
她用手輕輕拍了拍郭仕景的後背,算是無聲地安慰。
郭仕景心領神會,知道此刻發愁隻會影響士氣,拉著羅燕妮的手,大步流星地往洞外走去。
木生則指揮兵士們,小心翼翼地將黑硝包好,準備帶回島主府去。
一行人剛走到洞口,有個兵士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稟報“稟告島主,水寨那邊,發現”
“發現什麼了?”郭仕景追問,“發現了三爺和他兒子的屍體!”士兵回答說。
“什麼,三叔死了?”郭仕景和郭靖予同時發問,眼睛裡同時落下了眼淚。
他們心裡能不難受嗎,這邊剛把二叔父找回來,那邊三叔又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