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橋!
三弟呀,三弟,是誰害死你了,二哥我一定要給你報仇,嗚嗚嗚”
郭仕景和耿提督連忙走上去迎接,哭了好一陣,有兵士搬來了座椅板凳和茶水。
幾個人落座之後,假郭萬通問“提督,我三弟是何死因?”耿提督看了看郭仕景,見郭仕景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把剛才跟郭仕景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假郭萬通聽以後是拍案而起,“好大膽的賊子,竟敢如此虐待我的三弟!”
“二叔,依您看,下一步我們當如何?”觀察了半天,郭仕景發現,三叔並不是假郭萬通乾的。
不管現在各自是什麼關係,公開身份人家也是郭萬通啊。所以郭仕景趕忙問了一句,也算是投石問路。
“二叔一切聽你的,你打算如何處置?”狡猾的假郭萬通想都沒有想,直接就把球給提回來了。
論身份論感情,這樣的回答合情合理,無可挑剔。
看到郭仕景有點猶豫,沒有回答,耿提督趕忙插話過來“二哥,依我之見,先把老三的遺體送回府中,正常發殤,正常報官府,同時安排人員,嚴查遺留在島上的陌生人等,防止賊人作案後逃走,您看如何?”
彆人還沒有表態,三根毛趕緊插話進來“二爺,屬下覺得耿提督所言極是,當務之急還是先安排三爺的喪事為大啊!”
“二叔,我也覺得提督所言甚好!”郭仕景也接過三根毛的話說,假郭萬通假意思考了一下說,“好吧,就依提督!”
幾個人,各懷心腹事,在兵士們的協助下,拉著郭三父子兩個遺體,直奔郭三府邸。
此事,早有腿快的跑去稟告了薛公公;要說這薛公公就是不一般,快速地搞定了柳金蓮母子,又指揮人快速地搭建好了靈堂。
換上了總管的衣服,大開四門,和保鏢們一起,始終陪在柳金蓮母子的身旁,等侯著郭三父子回府。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郭三府裡安靜如畫,秩序井然,明哨暗哨各司之職,丫鬟婆子明理懂事,該哭的苦,該乾活的乾活。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走錯了地方,因為這裡根本就不像,是府裡死了兩個人的樣子。
見到郭仕景和假郭萬通扶靈車過來,有人攙著柳金蓮母子跪在府門口迎接。
柳金蓮帶頭一哭,府裡麵立即傳出哭聲一片“三老爺”
這時,躲在人群裡的阿讓和木生等人,都悄悄地走出來,默默地陪在島主郭仕景的身邊走近郭三府,眼睛不停地掃視府裡的動靜。
大家心裡都清楚,此時的郭三府,已經是虎穴狼窩了,稍有疏忽,就將喪命。
他們連郭三爺父子都敢殺,其他人,人家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郭金鼎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人架著跪在人群中。此時的他早已是驚弓之鳥,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會嚇得渾身發抖。
父親郭三和兄弟郭銀鼎死的場景,在他的心中一直揮之不去,特彆是老郭三死之前說的話,他始終記在心裡。
這幾天,他看到了母親柳金蓮的自私與無能。他發現母親的原則是,隻要能讓自己活著舒服,薛公公要她怎樣做她都言聽計從。
他現在越來越恨母親柳金蓮了,如果不是她異想天開,寫什麼誣告信,把財狼引進家門,父親和兄弟怎麼會無辜慘死。
看得出來,母親到現在還在做夢,指望這些人走了以後,自己還能過以前那樣的生活,這不是在做夢嗎?
如今父親死了,一旦堂兄一家也死了,那她柳金蓮和郭金鼎還有活著的意義嗎?
還有,父親呢,難道父親被人家害死了就這樣算了嗎?他郭金鼎是膽小怕事,是碌碌無為,可郭三畢竟也是他的親爹呀。
父親是為了跑回來救他才死的呀;所以看著母親柳金蓮的表現,他覺得自己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郭仕景扶著靈車進府的時候,他看的清清楚楚,這樣的機會不多,一定要好好把握。
寫紙條吧,自己識字不多,時間也不允許,說吧,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再說現在找不到一個適合講話的場所,自己住的房子早就已經被彆人給占有了。
這時,有人喊了一聲“孝子頂腕”郭三的死屍第一個被抬進了郭府,他發現郭仕景此時正好跪在父親的遺體邊,傷心地哭泣。
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隻見郭金鼎大喊了一聲“爹,兒子來了,嗚嗚嗚”
分開人群,郭金鼎一下就撲向郭三的遺體,一腳沒有踩穩,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還是郭仕景反應快,飛身一下搶過去,接住了郭金鼎倒下的身體,耳邊聽到了一個聲音“堂兄救我,我爹是被那個太監殺死的!”
雖然話說的短暫急促,但是郭仕景聽的清清楚楚,看到太監薛公公投來懷疑的目光。
他沒有接話,隻是快速地扶起郭金鼎,關切地問“堂弟可有受傷!”
“多謝堂兄,還好還好!”此時,郭金鼎也隻能裝傻,他相信郭仕景聽到了他剛才說的話,就算是沒有聽清楚,也會派人來和他聯係。
伸手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水腕,慢慢地跪下去,高高地舉起,放在頭頂上,眼睛死死地盯向郭三,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兒子,兒子,你怎麼樣了”柳金蓮看到兒子安然無恙地站起來,心裡也是長長地輸了一口氣。
現在郭三死了,這個府裡就剩下自己和兒子了,隻要兒子沒事了,她就什麼也不怕了。
郭金鼎沒有理她,也不看柳金蓮一眼,依舊是頭頂水腕跪在地上,迎接了郭三,又迎接郭銀鼎的遺體進府。磨難,讓他一夜之間成長了起來。
這時,郭老夫人聞訊也趕了過來,畢竟郭三和丈夫是親兄弟呀,如今死的不明不白,看著府中央並排擺放的棺材,怎麼會讓人不傷心難受啊。
此時,披麻戴孝的郭金鼎走過來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