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又在賣萌!
月上枝頭,垂雲觸稍。
顧簡伸手關上窗,扯下毛巾丟在椅背上,回身盤腿坐在床上,目光清淡地盯著床上的人。
陸修嶼麵朝下趴在床上,胳膊微微彎曲,圈在自己耳邊,閉著眼,纖密的睫毛像一片鴉羽。
“陸修嶼”她伸手戳了戳他。
沒動。
她俯下身子去揪陸修嶼的臉“起來!我有話要問你!”
陸修嶼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動了動手,就勢握住顧簡的手指,合在自己的掌心中。
他的掌心很溫暖,而且軟軟的,包裹住她冰涼纖細的手指,陌生的觸感像是電流竄上她的指尖。
顧簡微愣,抽回手。
陸修嶼這才慢騰騰地爬起來,兩隻手撐在床上,細碎淩亂的頭發下,是半眯著的桃花眼,狹長,深邃。
一張毫無攻擊性的臉,顯得格外乖巧。
“哥哥”他軟軟地叫了一聲。
顧簡坐正身子,清了清嗓“陸修嶼,我問你,昨天在海崖邊,你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嗎?”
昨天,陸修嶼像是變了一個人,險些掐死她。
他搖頭“不記得。”
顧簡緊緊地盯著他,想從他病態白的臉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是,他卻依舊是人畜無害,涉世未深的純真模樣。
沒有偽裝的痕跡。
如果不是真的癡傻,能做到這般滴水不漏,他就一定是心理素質強到可怕的人。
“陸修嶼,你認識洛慈嗎?”她一字一句問他。
陸修嶼瞳仁漆黑,透亮見底,他搖頭,沒有一絲猶豫。
“不認得。”
一問三不知,讓顧簡有些束手無策。既然問不出什麼,那隻能日後更加留意。
陸修嶼傻笑著看她,呆呆愣愣,又乖巧可愛。
問不出來就算了,他畢竟是一個傻子。
“那你回去睡覺吧”顧簡跪起身子,去拉他。
腰忽然被人扣住,陸修嶼長臂一收,把她攬了過來,讓她坐進了自己的懷裡。
寬鬆的體恤下藏著一個小腰精。
又細又軟的腰,讓人一碰就會上癮。
顧簡怔住,還沒反應過來,耳根已經開始發燙,兩個人麵對麵相貼,姿勢曖昧。
“陸修嶼,你做什麼?”
他眼裡純淨清澈的光慢慢熄滅,忽然升氣一堆熾熱逼人的火焰,燒著欲望,撩人心肺。
“親你”
天大明,有雞叫。
顧簡睜開眼,心跳如擂鼓,腦子一片混亂。
她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手掌之下的那顆心臟,跳的太快,快到她發慌。
是做夢?
怎麼會夢到陸修嶼親自己?
還是那麼深的一個吻……
她坐起身,有些懊惱地抓了抓碎發。
真是禍害遺千年!
早知道那日就不應該喝得爛醉如泥,就這樣稀裡糊塗地睡了自己的拜把子兄弟,牲口!
她第一千零八次在心裡罵自己。
可明明是夢,但她洗漱的時候,看鏡子裡的自己,發現自己的嘴角竟然破了?
做春夢……咬自己?
她關上水龍頭,胡亂地洗了把臉,冰涼的水滴沿著她清雋的眉下滑,打濕她纖長的睫毛,氤氳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