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又在賣萌!
時茂安審完之後,小王從另一個審訊室出來,手裡拿著卷宗,臉上表情略微僵硬。
“時隊,那幾個小混混,一口咬定說是受顧簡指使,昨晚,他們隻是幫忙提了油桶,至於潑油放火,他們都沒參與。”
八個混混,隻是提油桶,顧簡一個人完成縱火,忽悠鬼呢?
時茂安臉色鐵青“那個叫顧簡的傻大個,不是一個傻子嗎?”
人長得倒是清雋高大,但偏偏是個傻子,他那個哥哥顧遲,看起來還有幾分狡猾。
說是受一個傻子的指使,也真是敢睜著眼說瞎話不怕雷劈。
小王攤開手,無奈“幾個人早就串好了口供,說自己就是去搬了東西,什麼也沒乾。”
“那個呢?”時茂安扯下自己的帽子,焦躁地抓了抓寸頭“那個用注射器傷人的,審了沒?”
“審了”小王把手裡的卷宗打開,遞過去“說是受一個人的雇傭,來尋仇的。”
“誰的雇傭?”
“秦壯,胡三的同鄉。”
再說胡三的死,已經過去了兩天,時茂安查過了馬家邦五金店的監控,也錄了程桀的口供,但依舊還未找到凶手。
監控隻拍到了一身黑的背影,結合程桀和楚楚的證詞,大概能判斷出犯人是男性,三十到四十五歲,身高一米八到一米九,身體壯實,左撇子。
程桀說,他是用左手拿斧頭砍的人。
胡三一案未破,接著就是性質惡劣的縱火案,這一下,時茂安的腦袋可真是一個有兩個大。
還不如去給李大爺家抓雞呢!
戎海醫院,402病房住著兩個人,一個是昨天剛送來的陸修嶼,另一個是三天前住進來的秦壯。
557重症監護室還有一個重傷的,身上被紮了許多刀,至今還在昏迷,那便是馬奎。
薑南之買了三鮮粥,但顧簡卻一口都沒吃。
她坐在醫院長廊的座椅上,灰白色的衛衣上沾了許多灰,短發淩亂,顯得她有幾分頹。
巴掌大小的漫畫臉有些發白,一夜未眠的雙眼,又潮又潤,連著卷密的睫毛一起被打濕,有些純欲的野性。
但她的眼神有些發空,淺棕色的瞳仁裡虛無的沒有焦距點。
“阿墨”薑南之坐在她身邊,伸手輕拍她一下“他沒事。”
原本他以為,陸修嶼對她而言,隻是一個查找真相的工具人,但就從昨晚她的擔憂可以看出,顧簡在乎他。
不一般的在乎。
顧簡回神,側了側身子,後背隨意地靠在冰冷的牆上。
“在外麵,要叫我顧遲。”她給陸修嶼的住院身份,辦理的是顧簡。
她精擅黑客技術,這小地方的醫院也不怎麼核實住院身份,所以替陸修嶼辦個假身份,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薑南之皺了皺眉頭,開口叫她一聲顧遲,“跟我回去,彆呆在這裡了,也彆在sax裡當什麼老大了,你想要查的東西,我可以幫你,兩年了,你不能再……”
“我什麼都沒了”顧簡打斷他的話,轉過頭,一雙眼平靜如水,石子都激不起一絲水花。
“親人沒了,承載回憶的房子也沒了,最後的念想也沒了,我現在到哪都一樣。”她的語氣沁涼,說出來的話莫名戳人心窩。
她早就是死過一回的人。
兩年前,是因為devil,她才選擇再活下去,正是因為活下去,她才會知道母親的死藏著多大的冤屈。
“到哪都一樣,都是一個人。”她嘲弄的勾了勾嘴角,又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還有我,你怎麼會是一個人?”薑南之握住她的手,眼底藏有千萬波濤不敢洶湧而起。
顧簡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起身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我進去看看他醒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