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簡目光一斂,恨不能再給他幾腳。
“所以,你就撕了我的畫?你知不知道那幅畫對於我來說……”
顧簡頓住,忽然覺得哪裡不對,收了刀,直接掐住撒旦的脖子,但沒用力,“你說畫裡是屍體?你認識那個人?他已經死了嗎?”
她找了那麼久的人,難道已經死了嗎?
撒旦笑的肆意,修長的手指纏上顧簡盈盈一握的手腕,指尖用力,指甲幾乎掐進顧簡的肉裡。
“他現在還沒死,但他遲早會死,因為,不久的之後,我撒旦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
顧簡掙脫出他的桎梏,手腕被他生生抓出兩道鮮血淋淋的口子。
“你最好跟我說人話,他到底在哪兒?”
撒旦邪笑,翻身把顧簡壓在身下,抓起匕首抵在顧簡的脖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跟他一樣,都想把我和其他人格消滅掉,我為什麼要留給你們機會?”
撒旦不是陸修嶼,也不是洛白。他的世界裡,完完全全沒有顧簡的存在,所以,他真的會殺掉顧簡。
刀子已經割破皮膚,有血滲出來。
顧簡用手肘頂在他的胸口上,一腳把他從床上踹到地下,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抄起枕頭摔在撒旦臉上,腳踩上枕頭。
到底是怕傷到陸修嶼的身子,所以才拿枕頭墊在腳下。
“撒旦,要不是怕傷到我家阿嶼,現在你早就死幾百回了!”她伸手抹了一把脖子,傷口不深,出血量也不大。
撒旦卻忽然在她腳下笑出了聲“我第一次被一個搞基的男人踩在腳下,還真是刺激呢!顧簡,你很強,所以我準備讓你做我的神仆。”
顧簡俯下身,問他“你說讓我做什麼?”
“神仆!撒旦的地獄使者,是不是很有趣?”
顧簡笑出了聲,撒旦以為她是高興的不行才笑,也跟著她放聲大笑。
顧簡收起腳,腳尖踢掉枕頭,蹲在撒旦麵前,與他目光直視“陸修嶼,你最好快點醒過來,要不然,我不能保證不打死這個撒比。”
撒旦變了臉,又衝著她呲牙裂嘴“愚昧的神仆,你在我麵前也敢叫彆的男人?”
他要起身,被顧簡一隻手按下去“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個人格是怎麼跑出來的,但是我告訴你,以後,你出來一次,我就打一次。”
言罷,顧簡驀然俯身,貼上他的唇,幾乎是一瞬間,撒旦的眼睛閉上,再一睜眼,就是陸修嶼回來了。
“哥哥”
原來接吻真的可以切換回主人格。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總該不會也是巧合了吧?
顧簡裝作生氣把他拉起來,然後推倒在床上,自己橫跨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雙手環胸,滿身攻氣。
陸修嶼有點懵,感覺自己好像被顧簡霸王硬上弓了。
他的小仙女好野,真是愛死這種被仙女推倒的感覺了。
“陸修嶼,剛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顧簡想問,其他人格的記憶,陸修嶼能否共享,還是記憶隻能單方麵共享給副人格,而主人格不能。
陸修嶼呆呆地搖頭,瀲灩的桃花眼裡描摹出顧簡的倒影,滿眼的火熱。
“一點都不記得?”顧簡不可置信。
陸修嶼雙手慢慢扶上顧簡的腰,舔了舔嘴角,笑的像一隻小奶狗。
“哥哥,我之前好像睡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