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我褲子的口袋裡,你鬆開我,我給你拿”阿彪試圖從顧簡手裡逃出來,顧簡的手卻忽然收緊,鑰匙已經抵上眼球。
阿彪不敢眨眼,眼睛因為緊張和刺激開始酸脹流淚液,表情痛苦至極。
“你彆動!你要是刺了我,我的兄弟們,一定會殺了你!”阿彪緊張地嘶吼。
顧簡不屑地笑“臨死還能挖走一隻眼,不虧。”
顧簡的狠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肆意囂張,但卻又恰到好處地控製得剛剛好。
青安一直拿著尼龍繩,完全傻在原地。這到底是誰在綁架誰?
顧簡環視他們一圈“好好的地痞流氓做膩了,就跑來冒充個撒旦組織的人玩玩,你們還真是嫌命太長。”
“你們可能不太明白自己冒充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那是一個”,顧簡看著手中阿彪那張痛苦猙獰的臉“絕不留活口的組織。”
顧簡收回手裡的鑰匙,拍了拍衣服站起身“你們隻知道拿錢賣命,卻不知道給你們錢的人,是在讓你們送命呢。”
阿彪虛脫一般雙手撐地,眼睛酸澀,一直在流眼淚“都他媽愣著乾什麼,還不把這臭小子吊起來!給我往死裡打!”
陸修嶼到了城西的一處河灣,車子停的很遠,他隻身進去。
河灣中間有一個三層豪華遊艇,不靠岸,也不行駛,遊艇外掛滿了燈,站在岸邊都能看見甲板上的歌舞升平。
陸修嶼翻過河道柵欄,隔岸觀望。
這遊艇,表麵上是私人娛樂的狂歡派對,實則內部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交易。
撒旦的分支流動性很大,除了老巢,其他落腳點並不固定。
陸修嶼懷裡的手機震了震,打開是顧簡的消息帝都郊西,農場。
於此同時,盛辭的電話打來,他去的是峰故峽。
“阿洛,峰姑峽這邊沒有異常,而且柳白查到了顧簡的定位,在西郊俞村往南五百米的一個舊鴨場。”
陸修嶼的目光盯著那艘遊艇斂了斂。
盛辭的聲音又從聽筒裡傳來“柳白還從汪承那裡拿到一份顧簡查到的撒旦組織落腳點的數據,跟我們查的,完全不一樣。”
那晚,汪承的地煞被襲擊,找顧簡支援,緊接著撒旦就帶著一堆人去了槐林。
顧簡的黑客技術何等高超,但是拿到的數據,卻都是假的。
那就說明,關於撒旦組織回國的一切傳聞都是假的。
陸修嶼握著手機的手指隱隱泛白,他那天在槐林裡,就應該猜到這些。但那晚見了阿簡,就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是他大意了。
“盛辭,撒旦根本沒有回國,所有關於撒旦的一切都是假的。”陸修嶼沉聲,一邊說,一邊往回走。
盛辭微愣,沒太明白陸修嶼的意思“怎麼了,阿洛?”
“你拿到的情報數據,和阿簡拿到的,都是假的。你現在帶著所有人離開峰故峽,還有其他出去搜尋的人,全部叫回來。”
陸修嶼翻身越下河道柵欄,身後的遊艇忽然放出一束煙花,高高地升空,炸成五彩的光煙,凋零墜落。
“盛辭!動作快點!”
陸修嶼掐斷電話,身手矯捷的如一隻獵豹,在漆黑無邊的林中穿梭。
他早該想到,戎海的案子不可能隻是草草結案這麼簡單。
從頭至尾,都有人在監視著他們,阻礙他們查詢關於洛慈的事情。
隻是陸修嶼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動作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