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又在賣萌!
許慎之的手指細長,骨節也勻稱,手也是難得的美。
若不是因為那隻好看的手按下了計時器,顧簡說不定還會有心思好好欣賞一會兒。
身上的倒計時叮地一聲開始,時間跳轉,隻剩下五分鐘。
“簡爺”汪承立馬慌了神,眼睛死死地盯著顧簡身上的定時炸彈。
許慎之丟掉計時器,勾唇一笑“不是說要同歸於儘嗎?如你所願。”
汪承抬腳,把許慎之這個斯文敗類踹翻在地,朝他肚子狠狠地來了幾腳“媽的!人模狗樣的東西,等會再收拾你!”
許慎之滿身狼狽,卻依舊笑得優雅得體。
在某種程度上,他和顧簡很像。都是臨近到死,還能笑的風輕雲淡的人。
瘋狂的幾乎病態。
汪承跪在顧簡身後替她解開繩子,一雙手一直在發抖,聲音也不爭氣地抖了起來。
“簡爺,你,你彆怕,你把這炸彈卸下來,我背著,我背著。”
顧簡輕笑一聲,淡定起身,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線“計時器開始了,線就不能解,因為接口處有拉力感應。”
汪承傻了眼“那怎麼辦啊?”
“帶著其他人撤,跑快點。”她頓了頓,看了眼地上的許慎之“把那個混蛋帶上,等我以後再找他算賬。”
許慎之帶著滿身塵土起身“顧簡,你今天放了我,就不會有機會再取我的命。你千算萬算,到最後還不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汪承站在原地沒動,怒目瞪著許慎之。
“還不趕快帶人走!”顧簡沒理會許慎之,不耐煩地催促汪承“不想陪葬就走遠點。”
猶豫三秒之後,汪承拖著許慎之的衣領出去,開著車帶所有人撤退。
時間隻剩下四分鐘。
顧簡沒有刀也沒有其他可以拆彈裝置,她環顧四周走到窗戶前麵,徒手撕下一塊被風化的鐵皮。
堅硬的鐵皮劃破顧簡的手掌,嫣紅的血泫然而下,順著她白皙的手腕砸落在滿是塵土的地上。
她並不擅長拆彈,隻是閒暇時看過幾本彈藥書籍,現在這一遭,完全是靠賭。
她不信,這一次真的會把自己搭進去。
時間剩下三分鐘。
顧簡屏氣凝神,整間屋子,除了風聲就是她的呼吸聲,一滴冷汗悄無聲息的從額頭落下。
她繃緊神經,扶住一根線,把鐵皮湊了上去,還沒開始割,手腕就被一雙冰冷的手握住。
“阿簡,我來晚了。”
顧簡手心一抖,她驀然抬起頭,撞進陸修嶼眼底的那片沼澤,一顆淚忽然從她眼裡滾落出來。
在遇到陸修嶼之前,她從沒想過依賴任何人。她風裡雨裡馬不停蹄地跑,從來都沒想過待在哪裡避雨歇腳,也從來沒沒覺得委屈。
可是陸修嶼來了,她就一步都不想再跑。她也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就算淋了一場雨,都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陸修嶼,你再來晚一點,我就被炸死了!你這輩都彆指望再見到我了!”
顧簡生氣,但是語氣裡更多是後怕和委屈。
陸修嶼低頭,吻了吻她的眼角“彆怕,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