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受委屈的是她,但她卻怕自己的唐突惹惱他,連委屈都要小心翼翼憋著。
陸修銘向來表麵功夫做得好,不管心裡是喜是惡,樹立的都是一個好丈夫的形象。
在外人看來,他跟沈怡君就是郎才女貌,琴瑟和鳴。
但這一次,他卻不想裝夫妻情深,“沈怡君,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要是出了什麼事,誰負責?”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人,呆的跟木頭一樣!
“對不起”她像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輕輕扯他的衣角,“我,我明天就回去,你彆生氣。”
讓她待一晚上就好,她隻是很想很想他。
陸修銘心裡有些莫名地煩躁,拽著她的胳膊把她丟到浴室,然後隨便丟給她一件浴袍,“自己洗乾淨。”
他很少抽煙,但是卻在沈怡君洗澡的時候抽了三根煙。
這個女人真他媽有病!
他也不說臟話,但卻在沈怡君洗澡的時候,一直在罵她。
不知道是不是罵得太入神,竟然連沈怡君站到自己身後都不知道,“修銘”
她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她的手指冰涼刺骨,碰了他一下又立馬縮了回來。
“你還在生氣?”
“沒有”他語氣平淡,心裡又重複一遍,這女人腦子是不是不好?
“那我可以睡覺嗎?我困了”她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他。
他麵無表情“嗯”
從帝都那麼遠到隴海就是為了淋一場雨然後犯困?蠢女人。
得到批準的沈怡君拖著腳步爬到他床上,蓋上被子,閉上眼睛乖乖睡覺。
陸修銘掐掉手裡的煙,關了燈也睡覺,和她中間相隔很遠,不碰她。
淩晨四點,他被一陣細微的聲音吵醒,朦朧之中伸手去抓沈怡君,卻發現她渾身燙的像火爐。
這是……發燒了?
他起身湊近她,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感受溫度,果真是滾燙的。
“沈怡君”他叫了一聲。
在他起身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等他額頭貼上來,沈怡君心裡忽然就開了好多開心的花。
“乾嘛?”她軟趴趴地回應他,悄悄挪了一下身子,往他懷裡移一步。
他一怔,借著微弱的光低頭看懷裡的人,皺眉“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我困,明天去好不好?”她閉上眼求他。
這女人現在是真的有病了。
“現在去”他語氣平平,聽不出來關心,卻讓沈怡君不由得心跳加速。
“你在緊張我嗎?”她偷偷地笑。
“起來,看病”他不回答,伸手去拉她。
“不用,我裹著被子,捂出汗就退燒了。”她往被子裡躲了躲,不肯起。
為什麼生病的女人,聲音會變得這麼勾人?
“沈怡君,我有一個,更快出汗的辦法,你想不想試?”
沈怡君天真地問他是什麼,然後陸修銘在一片昏暗之中解開她的浴袍,把她抱起放到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