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又在賣萌!
“停車!”
目的地還沒到,顧簡就被率先趕出了車。
火紅的霞光染了半邊天,毫無形狀可言,卻又有幾分迷人的神秘。
她用指腹擦掉嘴角弄花的口紅,衝著車裡的人挑眉,模樣肆意乖張,恨不能把人氣死。
“把車窗搖上去!”
陳莫夾著肩膀替祖宗把所有窗戶都搖上去,把車門也鎖死,這下是連個蒼蠅都不能再放進來了。
車廂內的氣壓低的嚇人。
“還不開車?”
“那顧小姐?”
“你要是擔心她,就滾下去陪她!”
陸修嶼雙手還被手銬銬著,黑著一張臉,渾身散發的氣壓讓人不寒而栗。
陳莫不敢再廢話,一腳油門下去,發動車子離開。
陸霆出了事,二房幸災樂鍋地看著戲,自家屋頂著火也不著急撲,先端好瓜子搬好馬紮。
就是當笑話看。
梅文紡有些慌神,怎麼好端端地公司就會出這麼大的事,這虧損就是一個天大的窟窿,脫層皮也沒能填滿。
這事兒沒能瞞過陸老爺子,當天晚上就被他知道,愣是把老人家氣得吐出兩口血。
“陸家,遲早要被這群飯桶敗光”
陸墨姝沉默不語,把老爺子屋裡的香薰重新換一遍,替他關好窗子,然後捧著藥和水杯來到他床頭。
“父親,吃藥。”
老爺子瞧了眼她的掌心,不由得冷哼一聲,“吃藥有什麼用,還不是被氣死。”
他一生氣,就不停地咳嗽,氣都喘不利索,乾癟的身體像一條被曬乾的魚,渾身的皮都皺巴在一起。
陸墨姝放下手中的藥,替他拍背順氣,“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不必管他們。若是這陸家都被他們敗光,您放心,有我在,也不會叫你凍著餓著。”
話雖這樣說,但陸老爺子仍是心有不甘。
自己幾十年的心血,怎麼也不忍心叫彆人糟蹋了去。
他這一輩子,就是把權利看得太重,所以油儘燈枯之際,還死死地抓著陸家的掌控權不肯鬆手。
拍了半晌,他終於不咳了,擺擺手示意陸墨姝不用再拍。
“幺兒,你今年也快三十了吧,是不是也該找個人嫁了?”
“父親,我才二十八”她垂下眼,又把藥重新遞給他。
陸老太太走的早,她又是三個孩子裡年齡最小的,哥哥們都結婚生孩子的時候,她不過才幾歲。
兄弟倆半輩子都忙著爭權奪勢,陸老爺子喪偶後又一直沒再娶,陸墨姝便一直被奶媽帶大。
如今一晃眼,女兒都二十八了,也沒找個好下家,陸老爺子便一直覺得是自己虧欠了她。
“二十八也不小了,該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往後若是我不在了,你那兩個哥哥,還能容下你?”
老爺子就著她的手,把藥吞進去,然後含兩口水服下。
又是一陣乾咳,而後被她扶著躺下,還在念叨“該嫁了。你也不要太任性了些,許家那個少爺,他既然無意,你也彆再等著。”
陸墨姝最不喜歡提起許家的事,隻含糊其辭的答應一聲,就退了出去。
陳莫先帶著陸修嶼找了家五金店把手銬鋸掉,然後才送他回的陸家。
五金店的老板看見手銬和他那張修羅臉的時候,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唯恐他是越獄出來的罪犯。
要不是因為錢給的到位,他可能真的就要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