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又在賣萌!
深夜刺涼,她掛在欄杆,整個身子都在風中搖晃,她恍恍惚惚看不清夜裡的景色。
隻是覺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黑暗。
顧簡不經意地瞥到車窗外的身影,立馬叫停了車。
“怎麼了,老大?”
“有人要跳河。”顧簡幾乎是一瞬間跳下車,往欄杆處跑。
柳白不明所以,隻能解開安全帶也跟了下去。
陸聲喃站在護欄外,一隻手虛虛地扶著欄杆,身子搖搖欲墜。
她想死,但她又不敢。
她想著,要是這個時候秦舒珩來推她一把就好了。
把她徹底送進地獄,讓她也不必這麼肮臟地活著。
可惜,沒能等到秦舒珩,反而被人握住手腕拖了回去。
陸聲喃跌倒在水泥地上,掌心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她沒忍住哭了出來。
不是哭那點小傷,而是哭她又得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
“彆哭了”顧簡躺在她身下,給尋死覓活的姑娘當了人肉靠墊,她伸手拍了拍身上的人“先起來,快被你壓散架了。”
陸聲喃哭哭啼啼地坐起身子,看了眼把自己拉回來的人。
第一眼,有些沒分清她的性彆,短發杏眼,沒化妝皮膚也白嫩的能掐出水。目光很淡,看起來像是一個挺冷漠的人,但是彎起的嘴角又帶著點雅痞的溫柔。
“摔壞了?”她出聲,清醇線薄,很好聽的聲音。像漫畫裡的少年音,但又帶著點禦姐味道。
陸聲喃是看到她長外套裡麵的吊帶裙才確定她的性彆,原來是一個很酷的女孩子。
“謝謝你”她擦了把眼淚,自己站起來。
死不了,那就還得活著。
顧簡也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身上的灰,也不問她為什麼要尋短見“需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禮貌地回絕。
“老大,傷著沒?”
“沒,走吧,送她回去。”
柳白和陸聲喃都有些發愣,但她還是拒絕了顧簡“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你萬一又想跳河呢?”顧簡站住身子,悠悠地開口“你要是不上車,我就把你打暈拖進車裡。你自己選一個。”
想死又沒死成的陸聲喃,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不敢再往下跳,手掌展開又握住,然後妥協。
“請你送我去一個地方。”上了車之後,她與顧簡並排坐在後座,有些拘謹地端坐著開口。
“哪裡?”顧簡微微抬眼,問她。
“一個叫簡單俱樂部的地方。”
她不是擅長做壞事的人,撒一次謊就會夜夜難眠,她想去彌補一下自己的過錯。
就算不能賠禮道歉,但消費點錢,她還是可以做到。
顧簡皺了一下眉“姑娘家大晚上不回去睡覺,去俱樂部做什麼?”
“去喝酒”她認真地回答。
盛辭接受了千約之後,日子就變得有些忙碌起來,每天除了去畫廊,還要去千約裡轉一轉。
倒不是他多熱愛古董,是因為洛白總是把陸家的各個古董玩意兒往裡麵塞。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真把陸家當傻子了?少了那麼多東西他們不知道?”
“賣了,知道又能怎樣?你把交易信息抹乾淨,我打死不承認,他們能把我吃了?”洛白翹著二郎腿,手裡夾著煙,語氣輕狂沒邊。
他不差那幾個古董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