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又在賣萌!
盛老爺子最近喜歡上了養鳥,天天對著一隻鸚鵡說話,教了半個月,那隻鸚鵡也就隻會喊一句老頭兒。
盛辭老遠就看見盛老爺子氣急敗壞地摔著手裡的逗鳥棒。
“你這隻沒長腦子的傻鳥,我教你那麼多日子,怎麼偏偏什麼都學不會?”
鸚鵡“老頭兒,老頭兒。”
“不準叫,再叫,今晚就彆想再吃飯了!”
鸚鵡“老頭兒,老頭兒。”
盛老爺子氣得胡子都吹了起來,他用手戳了戳籠子,“傻鳥,等哪天非把你燉湯喝了不可。”
盛辭的笑聲傳來,他提著一個新鳥籠儘進來,放在石桌上,“一隻鳥而已,不至於跟它慪氣。”
“哼,你小子懂什麼,鳥不管,就跟人一樣,是會學壞的。”
“是是是,您老說的都對。”
爺孫二人麵對麵坐下。
盛老爺子滿臉嫌棄地瞅了瞅新鳥籠,“你自己都不愛回這個家嗎,倒是給這隻傻鳥安排了新家。”
嘴裡是嘮嘮叨叨的嫌棄,但眼裡的慈愛,卻絲毫不減。
盛辭點頭附和,說知道錯了。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紙條,展開,推到老爺子麵前。
是他寫的那份遺囑。
老爺子瞥了一眼,吹著胡子冷哼一聲,“又拿這個乾什麼?你不是不要嗎?”
“是不要,所以拿來還給你。”
聽到他的話,老爺子先是一愣,然後哼哼一聲,“我知道,你現在長本事了,自己開了一個公司,嫌我這點遺產少了。你呀,愛要不要,不要我就拿出去捐了。”
小老頭孩子氣地轉過身,不肯看盛辭,氣鼓鼓的背影有點佝僂,也有點可愛。
盛辭不由得笑了,他無奈地蹲到老爺子的麵前,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你這個遺囑不是寫著,要把財產全部留給自己的親孫子嗎?”
“不然呢?我留給外麵的小貓小狗?”盛老爺子不耐煩地擺擺手,轉過身,又背對著盛辭。
要不然怎麼說盛辭是帝都脾氣最好的男人呢。
即使老爺子耍著小孩子脾氣,他也能耐著性子哄著他。
他轉到左,盛辭就挪到左,他轉到右,盛辭就挪到右,一來二去好幾回,最後還是老爺子的心軟了下來。
“你這臭小子,今天怎麼有心情回來陪我這個老頭子聊天,蹲在地上像什麼樣子,還不快起來。”
盛辭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膝蓋,站起身,“隻要爺爺你不生我的氣,那我就不蹲著了。”
他坐在對麵,又把那張紙推到老爺子麵前,“爺爺,你知道當年實驗室的事情,對不對?”
老爺子變了臉,蒼老泛紅的雙眼裡流露出一些無奈,最後隻是長長歎了一口氣。
“當年爸媽帶著自己的親生兒去實驗室,你一定也阻攔過,對不對?”
能狠心地把自己的孩子當成小白鼠的父母,少之又少,偏偏在盛家,就有了這樣的一對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