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此子心思歹毒!”
“狡言蒙蔽吾等,害的吾等對蘇狀元不敬,真乃卑鄙小人!”
“秦瀾之惡,遠勝趙頡百倍!”
“就連趙頡都不齒與此種小人為伍,可見秦瀾心腸比蛇蠍更毒。”
“蘇狀元能作出千古詩詞,引動天地異象,才華品格自是無可挑剔,秦瀾煽動吾等對蘇狀元,真類其父,心腸狡詐奸險!”
這一刻。
各種謾罵聲如浪潮般響起。
換做平常。
他們自然不敢得罪丞相公子。
可是現在人多勢眾,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而且還有蘇長歌吸引仇恨。
躲在彆人身後罵幾句也無妨。
真要為此找麻煩,大不了就投靠蘇派,百官又不是丞相一個人所得算。
而此時,聽到耳邊的謾罵聲。
秦瀾站在原地,臉色青白交替,看向蘇長歌的眼神中滿是怨恨。
但他深知,自己也沒什麼能自證清白的東西,繼續留在這隻會越描越黑,還不如趁早離開,免得在這被眾人臭罵。
“蘇長歌,你給本公子等著!”
秦瀾心念一句後,不敢在此地久留,叫上仆人就想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蘇長歌出聲喊住了他。
“秦瀾!”
“彆忘了,之前定下的賭約你還沒履行,難道你想毀約嗎?”
隨著聲音的響起,秦瀾身形一僵,緊接著,額頭青筋暴露,他回頭看了蘇長歌一眼,眼神中充斥著恨意,好似一條毒蛇。
隨後,他直接調頭離開。
顯然,秦瀾無法忍受被蘇長歌當眾羞辱一次後,還要再被羞辱一次。
他也是有自尊心的。
而此時,眾人見秦瀾竟然公然毀約,臉上不禁露出鄙夷之色。
堂堂丞相公子。
輸了人品和才華就罷了,現在連信守承諾的品德都沒了。
一時間,百花樓滿是對秦瀾的鄙夷聲。
而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
蘇長歌的耳邊,再次響起魚幼薇那輕柔婉轉的聲音。
“蘇公子,你還未回答,是否有遐陪幼薇泛舟溪上。”
魚幼薇很是認真的問道。
蘇長歌看著站在麵前的人間絕色,想到今日份授課已經結束,於是點頭答應。
“今日的話,可以。”
然而這話落在彆人耳中,就多少有些紮心了。
什麼叫今日的話可以?
這可是花魁魚幼薇主動開口相邀。
難道改日你沒空就不答應嗎?
刹那間,眾人心中泛起陣陣酸意,嫉妒使他們變得麵目全非。
“那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如何?”
見蘇長歌答應下來,魚幼薇笑顏逐開,很開心的回了一句。
見狀,眾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這一刻,不知為何,他們仿佛從魚幼薇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可以,不過要勞煩魚姑娘稍等片刻,我有些話和我學生說。”說完,蘇長歌見魚幼薇點頭,邁步朝趙恒等人走去。
剛到身前,就聽到柳詠興奮的聲音。
“夫子!你就是我的神!”
柳詠滿臉激動的看著蘇長歌。
他沒想到,這位新來的夫子竟然如此牛比,真的靠文采讓花魁主動追他。
倘若自己能學到其中十分之一,那以後在勾欄還不是哢哢哢亂殺。
“吹可以,但是彆尬吹。”蘇長歌讓柳詠趕緊閉嘴,沒文化連誇人都不會,然後說道“今日的講課到此結束。”
“你們可以繼續留在這,也可以會太學院,但切記不要主動惹是生非。”
“放心,夫子。”
趙恒拍著胸脯保證道。
隨後,又擠眉弄眼的笑道“那學生們就不打攪夫子你的好事了。”
話音落下,就拉著柳詠幾人離開。
他們都是老司機,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不識趣的添堵。
“夫子,那我們也告辭了。”
慕子清拱手行禮後,轉頭看向弟弟,“子白,我們回去吧。”
“啊?就回去?”
聞言,慕子白有些遺憾的說道。
他還以為夫子走後。
自己就可以體驗一波少年的青春悸動,邁出人生的第一步。
“怎麼?你想待在這?”
聽到弟弟的話,慕子清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
這一刻,即使是身為旁觀者的蘇長歌,都能看到慕子白頭頂那大大的‘危’字,隻能在心裡默默希望人有事。
為了做聖賢弟子,居然想讓為師死,不孝弟子打死也活該。
“姐,我就隨口一說,也不是很想。”
意識到危險的慕子白乾咽一口口水。
看著麵前的姐姐,眸中充斥著本能的恐懼,童年陰影浮上心頭。
“既然如此,那走吧。”
慕子清‘甜甜’一笑,然後瀟灑轉身離開。
見狀,慕子白和沈福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各自眼中的遺憾,但沒辦法,慕子清積威已久,他們不敢不從。
於是兩人隻能暗暗歎了口氣,眼神約定下次再來。
隨即,便跟著一同離開。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
蘇長歌轉身走向魚幼薇,準備看看這女人到底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