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瀟灑,不用再忍受蘇長歌羞辱,可實際上卻是輸的一敗塗地!”
說到這,秦輔無奈的搖搖頭。
然後繼續說道“大丈夫在世,一次小小的羞辱算什麼?”
“人生百年,起起伏伏,那蘇長歌能風光幾時?你日後奮發圖強,待到平步青雲之日,還怕找不到機會報複回來?”
“若你當時遵守承諾,雖然丟了麵子,但卻也會有人敬佩你的勇氣。”
“可現在,你拂袖而去。”
“世人皆知道你不但奸詐狡猾,而且不信守承諾,再也沒人會信任你。”
聽到這話,醒悟過來的秦瀾滿頭冷汗。
看著麵前恨鐵不成鋼的父親,開口道“孩兒知錯了,還請父親救我。”
“此時已成定局,無法挽回。”
秦輔搖搖頭,但而後似乎想到什麼,說道“除非你與蘇長歌冰釋前嫌。”
“啊,這”
秦瀾瞪大眼睛看著父親。
與蘇長歌冰釋前嫌?
這種事情真的有可能辦到?
“很難,但總歸要一試。”
秦輔歎了口氣,他也知道這件事不容易,但誰讓秦瀾是他兒子呢。
而且蘇長歌這一次作出千古詩詞,引動天地異象,注定要名揚大晉,成為讀書人欽佩的對象,如若能冰釋前嫌,兩方聯手,大晉文武百官都將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就算是皇帝,也很難對兩家下手。
與此同時,靖王府內。
趙頡赤裸上半身的跪在地上。
麵前站著位身穿蟒袍,手裡拿著跟藤條的中年男人。
“孽子,孽子啊!”
中年男人怒不可遏的罵道“本王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孽障!”
“青元丹如此珍貴之物,你竟然偷去想送給勾欄女子?而且還與人爭風吃醋,闖下大禍,本王今日非要抽死你個孽障不可!”
話音落下。
啪!
清脆的鞭打聲響起。
趙頡背後多出一條鮮紅發紫的鞭痕,顯然中年男人是氣到了。
就在這時,一陣求饒的女人聲音響起。
“彆打了王爺,彆打了。”
隻見一個頭戴雲仙簪,頸脖上掛著串珍珠的雍容美婦急匆匆跑來。
擋在趙頡的麵前。
“王爺,咱們就頡兒一個孩子,你忍心這麼打他嗎?”
看著哭著梨花帶雨的妻子,中年男人心中有些不忍,但一想到今天趙頡闖下的禍,火氣又瞬間湧了上來。
“哭什麼哭!胡鬨!”
“當真是慈母多敗兒。”
“這些年就是你太過寵溺頡兒,才會害他變得如此紈絝!”
“你知道他今天乾了什麼嗎?”
“這混賬竟然偷了祖上傳下來的青元丹,準備送給一個低賤的勾欄女子!”
“不!幼薇不是勾欄女子,她是仙門弟子!”
聽到老爹的話,趙頡站起來頂了一句。
見狀,中年男人頓時更氣了,指著趙頡破口大罵道“好啊,好你個混賬東西,還學會跟你爹我頂嘴了!”
說罷,就要上前繼續鞭撻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但此舉卻被妻子給攔了下來。
“王爺,頡兒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妾身吧!”
隨即,美婦就護在趙頡身前。
看到這一幕。
中年男人攥緊手裡的藤條,然而還是沒有忍心下手。
重重的將藤條給扔到地上。
“孽障,這次看在你母妃替你求情的麵子上,就姑且放你一馬。”
中年男人開口,“來人,把這孽障帶到房間裡去,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聲音落下不久。
兩三道壯碩身影從門外走進,扶起趙頡,架著他就朝房間裡走去。
見事情平息,雍容美婦,也就是靖王妃的心裡鬆了口氣。
接著望向自己的丈夫,埋怨道“王爺,頡兒雖然偷了青元丹,但現在東西不是還在嗎,你發那麼大脾氣乾嘛?”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靖王掃了眼妻子,說道“青元丹還在,這事本王也就不怪他。”
“可他在勾欄與人爭風吃醋。”
“得罪了吏部尚書之弟,還有秦相的兒子,惹下了不小的麻煩。”
“尤其是前者,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出千古詩詞,引動天地異象,不出意料,注定要成為將來文壇魁首。”
“我們雖是世襲親王,身份顯赫,但手上並無實權。”
“如今皇帝老矣,太子即將登基。”
“一代新人換舊人,朝局必將發生動蕩。”
“若因此事開罪丞相、吏部尚書,還有個文壇領袖,對靖王府隻有壞處。”
說到這,靖王見妻子眼神懵懂,目光多出一抹無奈,擺擺手,開口道“罷了,這事跟你這婦道人家說了也沒用。”
隨即,對不遠處的老管家吩咐道。
“準備幾份薄禮,本王要親自過去拜訪吏部尚書。”
“諾。”
老管家點頭應聲。
轉身出門準備出行的馬車和禮物。
而與此同時,蘇長歌詞成千古,引動天地異象的事也很快在皇都流傳開來。
得知這件事情後。
官宦權貴們除了感到驚訝以外,都紛紛備好禮物向著蘇府趕去。
他們這樣做,自然是為了交好蘇長歌,畢竟大晉以文治國,儒道昌盛,蘇長歌今日之事必將名揚大晉,譽滿天下。
雪中送炭可能遲了,但錦上添花卻剛剛好。
結交一番對自己總不會有壞處。
正此時,皇宮內。
老皇帝看著手裡的密折,眼神中露出幾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