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蘇家府邸。
因為蠻夷和各地官員考課的事情。
身為吏部尚書的蘇子由,雞還沒有打鳴,就跑到皇城打卡加班。
而蘇長歌今天雖然不用去太學院教書,但他的作息很規律,所以還是如往常那樣準時起床,穿衣洗漱用膳。
很快,蘇長歌用完早膳。
正當他準備去問管家,昨晚吩咐的木桌和泥沙準備好了嗎。
就看到管家王伯快步從外麵走來。
“二老爺,您昨天吩咐的東西已經備齊,您要不要現在去看看?”
管家王伯開口問道。
雖然他不理解,自家老爺要一張長桌和數百斤泥沙乾什麼,但錢是老爺的,他愛怎麼花怎麼花,自己照做就是。
“嗯,帶我過去。”
聽到東西準備好了,蘇長歌點了點頭。
之所以要泥沙和長桌。
當然不是心生惡趣想玩泥巴,而是想製作一個簡易的模擬沙盤。
正所謂,兵無常勢。
兵書隻是前人用兵總結出來的經驗,不一定適應於全部情況。
這就好比數學的加減乘除,計算方法告訴你了,但該怎麼用全靠自己,用好了是將才,用不好就是紙上談兵。
而沙盤則是模擬戰場環境。
雖然不是真實作戰,考慮問題沒那麼全麵,勝負也不如戰場那麼難預料。
但也比隻讀兵書。
上了戰場之後靠天賦和運氣要好得多。
天賦暫且不談,那太難得。
可運氣不可能常在,因此還是要靠自身積累。
就如此。
蘇長歌跟著管家一路來到後院。
一張寬五米,長十米的桌子擺放在中央,桌麵平整,看得出木匠手藝不錯,四側按照要求裝上護欄,有點像大號台球桌。
桌子不遠處。
擺放了一堆高聳的泥沙,有些濕,應該是剛從河邊挖出來的。
“王伯。”
“麻煩你讓人把泥沙全搬到桌上。”
蘇長歌開口吩咐道。
此話一說,管家王伯張大了嘴巴。
“啊?”
“二老爺,這可是張好桌子。”
“您要是將泥沙放上去,以後可就不好用了,這未免”
管家王伯開口,有些心疼。
“沒事,就按我的吩咐做。”
蘇長歌開口說道。
王伯這個樣子他能夠理解。
畢竟老人嘛。
看不得新物件被浪費,覺得泥沙這種東西配不上這麼好桌子。
不過物儘其用,蘇長歌又不差這點錢,沒必要為了張桌子摳摳搜搜,大不了以後賣給霍從文,想來他也不會拒絕。
此時。
見自家老爺態度強硬,管家王伯也沒辦法,無奈的歎了口氣後。
就去安排下人把泥沙搬到桌上。
很快,一陣急促腳步響起。
管家王伯帶著十幾個身材健碩,提著耒lei耜si的仆役走過來。
耒耜是一種木質工具,形狀和鐵鍬很相似,但中間有一條寬寬的縫隙,作用也和鐵鍬差不多,主要用來挖土。
“把那堆泥沙搬到桌上。”
王伯開口吩咐道。
聽到聲音,仆役們沒有多想,拎著耒耜就開始動手。
而幾百斤泥沙聽起來很多,但實際上也就那樣,在十幾名壯漢手上,一盞茶的工夫都沒用到,就全被搬到了桌上。
不過事情到還沒有結束。
蘇長歌看著桌上泥沙,從袖子中拿出一張堪輿圖,出聲說道。
“王伯,還要再辛苦你一下。”
“麻煩你讓大家夥。”
“就跟玩泥巴一樣,將這些泥沙按照圖上的模樣擺放在桌上。”
“事成之後,每個人都到賬房裡麵領半兩賞錢。”
蘇長歌開口。
沒有因為他們是仆從就肆意欺壓,而是以平等心去對待。
作為一名穿越者,隻要不對他抱有敵意,心懷鬼胎,那蘇長歌也不會因為身份、地位瞧不起他人。
此時,聽到完工之後可以領銀子。
在場仆役心裡都樂開了花。
對蘇長歌來講,半兩銀子可能不多。
但對他們而言,半兩銀子節省一點,夠他們用一兩個月。
一時間,眾人紛紛提起了乾勁。
“你放心二老爺。”
“這件事就交給老奴了。”
王伯開口答應,接過堪輿圖看了一眼,就開始安排仆役乾活。
作為二品官員府邸的管家。
王伯的能力自然不俗。
尤其是在管理和指揮上麵,確實有獨到之處,很快就安排的井井有條。
蘇長歌在院裡聽了兩句,發現沒什麼問題,轉身就向書房走去,畢竟提升儒道境界的事,雖然不急於這一兩天,但也要縝密規劃,避免出現遺漏。
就如此。
轉眼間,蘇長歌來到書房。
然而,還沒等他提筆研墨,門外就傳來一名仆役急切的聲音。
“二老爺,有急事。”
“信國公大人親自登門拜訪,說是想要見您。”
聽到這話,蘇長歌不禁有些驚訝。
老信國公乃是大晉的中流砥柱。
沙場征戰半生,立下過無數戰功。
軍中威望除了衛國公以外,更是無人能匹,幾乎半數將領都是他帶過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