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說道“既然你這樣有信心,另外兩篇兵法也在你手上吧,老夫倒要瞧瞧,孫武能否配上兵聖這個名號。”
“這個先等等,老夫話還沒說完呢。”
老信國公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蘇狀元師承於孫武。”
“一身本領已得十之八九。”
“但他不僅精通兵法,能造出沙盤,文采更是千古無雙,乃當世潛龍。”
聽到這話,慕老頭疑惑的看著他。
“你說這些乾什麼?”
慕老頭開口。
蘇長歌文采他自然知道,能作出千古詩詞,造出沙盤。
足以證明他才華非凡。
被冠以潛龍之名不算過分。
可你突然扯這些乾嘛?
但很快,慕老頭就知道老信國公為什麼突然褒揚蘇長歌了。
隻見老信國公拉著他走到桌麵另一側,幾行字跡飄逸,如筆走龍蛇的詩句出現在他眼裡,讓他頓時挪不開眼。
“老驥伏櫪,誌在千裡。”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慕老頭看著結尾兩句詩詞,心中感慨萬千,豪氣自生。
可就在這時,一桶冷水突然澆下。
“此詩如何?”
“這是蘇狀元特地送過老夫的,感念老夫護佑大晉之功。”
老信國公開口,絲毫不臉紅。
聽到這話,慕老頭就像是吃了隻蒼蠅,踩了坨狗屎一樣。
惡心,真他娘的惡心。
意境如此豪邁壯烈的詩句,竟然是寫給霍大頭的。
老夫不比他更實至名歸?
同樣的,慕老頭的心裡很是羨慕。
誰不希望有人作詩讚揚自己,而且還是此等千古流唱的詩詞!
但很無奈,這種詩出現一首都是百年罕見。
即便去找蘇長歌也沒用。
更何況,若是為此事去求的話。
霍大頭是送,自己是求。
這其中味道就變了,反而顯得自己不如霍大頭那老貨
再者,蘇長歌跟自己非親非故,隻是孫女的夫子罷了,自己現在跑過去求詩,人家答不答應還是兩說。
想到這。
慕老頭看著春風得意的老信國公。
心中無比的鬱悶。
說詩好吧,讓這老東西長臉,說不好則是昧了良心。
於是他索性不說話。
將注意力重新轉到沙盤上,就當沒聽到老信國公的話。
而慕子清這邊,看著桌上的詩詞,眼神中滿是讚歎,敬仰之意。
“蘇夫子的詩才,當世無人能及。”
念此,慕子清嘴角微微揚起。
太子府邸。
蘇長歌與太子在府中同遊。
基本上都是太子發問,蘇長歌回答,或是詩詞歌賦,或是朝堂政策。
但與之前的攤丁入畝不同。
蘇長歌回答的中規中矩。
既沒有出現紕漏失誤,也沒有出現令人耳目一新的政策。
就如此,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申時,太陽漸漸西沉,不似午間那般熾烈。
“唉,馬上就到夏季了。”
“希望今年能風調雨順,無旱無澇,這樣百姓們也能過個好年。”
走廊上,太子出聲感歎道。
“天意非人力所能控製。”
聽到聲音,蘇長歌答道“正所謂儘人事,聽天命。”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在雨季來臨前,應當派遣官員前去檢查堤壩,扼製人禍。”
“其次,命各地縣府預先收購米糧,做好賑災的準備,若真遇到大雨,堤壩被衝塌,亦或者出現旱災,這樣也可從容應對,開倉放糧,救濟災民。”
蘇長歌開口,回答的中規中矩。
沒有將以工代賑那套拿出來。
畢竟現在隻是問答,災情還沒有發生,說出來也沒什麼用。
“恩。”
太子點了點頭。
蘇長歌的回答雖然循規蹈矩,但卻不失老成謀國之意。
畢竟新意的東西哪有那麼多。
就好比洪澇,乾旱。
可不就是提前做好準備,儘人事聽天命,能防則防,能救則救。
太多新意。
反而會將事情變得棘手。
正此時,一道尖細的聲音突然響起。
“殿下,晚膳備好了。”
一名太監走來,姿態禮儀都很講究,小碎步,低著頭,兩手垂放。
“恩,孤知道了。”
“你退下吧。”
太子揮揮手,讓他下去。
然後轉頭看向蘇長歌。
“蘇狀元。”
“天色已晚,勞你陪孤走了一天,先去用膳吧。”
太子開口,語氣敦和。
蘇長歌走了一整天,聽到可以乾飯,自然不會客氣,點頭答應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響起。
“殿下!”
“殿下!”
兩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名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沒看到有貴客嗎?有沒有規矩。”
太子開口訓斥,微微蹙眉,接著出聲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奴婢知錯。”太監趕忙認錯,然後聲音顫抖的說道“啟稟殿下,四公子四公子他突然落水了。”
太監非男非女,所以自稱奴婢。
此話一出。
蘇長歌怔了一下。
這個世界的人難道和水有仇嗎?
又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