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武道上,夫子和慕子清站起來,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而聽到了霍從文,沈福三人臉色開始變白,目光看向夫子,希望他彆聽這損貨的建議,放他們幾人一條生路。
“不用那麼麻煩,萬丈高樓平地起。”
“你們先跟著為師的動作學,量力而行,覺得累了可以休息。”
蘇長歌開口,拒絕了霍從文那不靠譜的建議。
剛上來就地獄模式。
這不是為難我胖福嗎?
還是等之後幾人的身體逐漸養好,再增加運動量,循序漸進。
隨後,蘇長歌開始為學生示範。
擺出天地文宮中學到的姿勢,一招一式都傳授給學生。
“夫子這動作好精妙啊。”
很快,慕子清擺好姿勢,感覺體內生出一股暖意,氣血運轉暢通。
夫子這套招式,比她家傳的那套都要精妙很多。
當然,若是想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
畢竟武道本就是水磨工夫。
必須長期堅持,並輔以藥膳來穩固根基,才有可能武道入品。
而就如此,學堂內。
慕子清等人有模有樣的跟著蘇長歌的動作學。
沈福、陳雲、柳詠累的渾身冒汗。
但誰都沒選擇放棄。
實在堅持不住了。
就休息一會兒,然後又開始跟著動作做,心裡都發了狠勁。
而與此同時,太學院門口。
“孔儒。”
“您覺得該如何修習仁義?”
一名學子擠到人前。
態度誠懇的看著隔了兩層護衛的當代衍聖公,孔興儒。
“子曰不學禮,無以立。”
“禮聖曰不知禮,則不知仁。”
聽到聲音,孔興儒麵露淺笑,答道“禮聖製定禮法,為的就是讓天下人懂禮、守禮、循禮,在禮法之中見仁義。”
“因此,若要修行仁義。”
“必先閱覽聖賢經典,明禮法,知仁義,而後再修習則無往不利”
話音落下。
眾學子紛紛點頭認同。
不愧是文聖後人。
三言兩語就直指仁義根本,讓他們對修習仁義的道路更加明了。
而匆匆趕來的老夫子,聽到這話也不禁點頭。
此番話雖然和他們掛在嘴邊的多讀聖賢書,嚴守禮法規矩是一個意思,但從衍聖公口中說出來,感覺就是不一樣。
也就在此時。
一道老邁滄桑的聲音突然響起。
“衍聖公今日蒞臨太學院,怎麼不提前派人通傳一聲。”
“害的老夫不得不匆匆趕來迎接。”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嚴院長滿臉和藹笑意的走來。
“晚輩突然拜訪,還請嚴儒勿怪。”
孔興儒看到嚴院長,心裡覺得他實在太好麵子,明明都安排了一大批學子在門口迎接,還說不知道自己過來。
不過這倒也無所謂,畢竟此時對方已經親自來迎。
“衍聖公客氣了。”
嚴院長開口,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衍聖公論年紀雖然比自己小,才四十出頭,但身份地位卻擺在那。
而且同為大儒。
此刻當眾自稱晚輩,如此給麵子,他自然開心。
隨即,嚴院長出聲問道“衍聖公此次前來,可是有何事?”
“不瞞嚴院長,晚輩這次過來,乃是為了找蘇狀元,有些話想對他說。”聞言,孔興儒開門見山的說道。
雖然早在來此之前。
他就派人打聽過蘇長歌的事,知道此人與嚴院長不和。
但他是衍聖公,他怕誰?
就算是皇帝,也要好聲好氣的同他說話。
因此沒什麼好避諱的。
“找蘇長歌?”
嚴院長臉上笑意瞬間減了幾分。
他對蘇長歌的恨。
主要還是上次公然羞辱之仇。
至於百花樓的事,以及三堂會審的事,並沒有太多感覺。
隻是偶爾會埋怨兩句天意不公,竟然給蘇長歌這種輕率妄為、不尊大儒之狂徒降下異象,自己修行儒道數十年,寬恕仁義,卻沒有半點異象的影子。
但也就僅此而已。
至於說找麻煩。
暫且不提蘇長歌如今鋒芒正盛。
他身後站著的可是皇帝、太子,還有兩位世襲罔替的國公。
要是沒有合適的機會。
上去找他麻煩,純屬白給。
“嚴院長。”
“你可知道蘇長歌在哪?”
孔興儒開口問道。
他先去了一趟蘇府,說是已經前往太學院教書,這才趕了過來。
而他之所以來找蘇長歌。
乃是受太孫趙炆所托。
當個說客,說服蘇長歌擔任太孫的夫子,或者是開除皇孫趙恒。
在這件事上。
孔興儒覺得並無不妥之處。
太孫乃是儲君。
未來肩挑大晉江山社稷的人。
蘇長歌能擔任太孫的老師,傳授畢生所學,乃是他的福報。
而皇孫趙恒。
區區卑賤庶子,竟也敢對大統生出覬覦之心。
自己勸蘇長歌將這種不敬兄長,有悖人倫禮德的孽障開除,對他來講是件好事,免得將來卷入奪嫡風波之中。
也正是這樣,孔興儒覺得。
隻要自己言明利害。
蘇長歌如若是個聰明人,沒理由會拒絕自己。
而此時。
嚴院長聽到孔興儒的話。
雖然有些不喜,但對方可是衍聖公,地位尊貴。
隨即,嚴院長出聲答道。
“蘇長歌此時應該在黃字丁班,老夫這就派人把他叫來。”
“黃字丁班?”
聞言,孔興儒眼中露出古怪之色。
天地玄黃,甲乙丙丁的排列順序他自然知道。
黃字,還丁班。
讓引動天地異象的大賢,去教導一群朽木糞土,這不是屈才嗎?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皇孫趙恒是真的頑劣不堪,品格敗壞,不學無術,否則也不會淪落到黃字丁班。
想到這。
孔興儒拒絕了嚴院長的提議。
“不必麻煩了。”
“晚輩親自去找蘇狀元,還請嚴院長為我引路。”
孔興儒開口說道。
一來他想看看蘇長歌怎麼教書,證實他的才華。
二來就是表示誠意。
“嗯,衍聖公這邊請。”
嚴院長開口。
換做平常人敢如此使喚他,他早就拂袖離開了。
但現在就當賣衍聖公一個麵子。
隨即,兩人一同朝黃字丁班走去。
而門口的學子則被驅散。
太學院的夫子教習,則很識趣的沒跟在兩位大儒身後打擾他們。
就如此,在嚴院長的引路下。
孔興儒很快來到學堂外。
而透過敞開的窗戶,一眼就看到正在教學生擺出武道姿勢的蘇長歌。
一瞬間,孔興儒眼中露出不悅之色。
吾輩讀書人。
學粗鄙武夫的招式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