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很快。
蘇長歌跟著霍武來到一處軍營。
營地被拒馬和鹿砦包圍。
隔數米還有士卒把守,除非是武道高手,否則普通人難以闖入。
此時,見蘇長歌用目光打量周圍。
霍武出聲解釋道。
“賢弟。”
“此乃三千營的一處軍營。”
“皇都禁軍共分為五支。”
“分彆是三千營、禦林軍、親衛軍、虎賁軍、護城營。”
“其中禦林軍、親衛軍和虎賁軍負責戍守皇城,三千營和護城營負責屯衛皇都,禁軍總兵力大約有八萬人左右。”
霍武開口,絲毫沒把蘇長歌當外人。
但也確實沒什麼好隱瞞的。
畢竟蘇長歌兄長是吏部尚書,皇都的兵力對他不是什麼大秘密。
真正的機密,是禁軍平常如何布防。
但這個彆說霍武,就連老信國公也不知道,更不敢去知道。
“多謝霍兄介紹。”
聞言,蘇長歌點了點頭。
若是他沒記錯,上次兄長官印調動的就是三千營的士卒。
就是不知道。
那個欠自己一頓酒的校尉在不在這。
隨後,蘇長歌與霍武進到營地,士卒顯然認識霍武,連盤問都給免了。
校場上,數百名士卒正在操練。
練習射藝的也有不少。
一個個的都身穿麻衣粗布,或者袒胸露臂,渾身上下大汗淋漓。
“賢弟,你用這張角弓先練著。”
霍武開口,將挑好的三石弓和一筒箭矢遞給蘇長歌。
“好。”
蘇長歌答應一聲。
但就在他剛接過箭矢和長弓時。
背後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霍將軍。”
“您今日怎麼來了?”
一個身穿薄甲的校尉主動迎了上來,麵色恭敬。
蘇長歌循聲望去,發現麵容有些眼熟,正是上次包圍太學院的校尉,隻是相比之前,臉部輪廓要圓潤不少。
“李校尉。”
“我帶我賢弟過來練習射藝。”
“順帶練下騎術。”
霍武開口,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不是因為職位高,而是帶在身邊的蘇賢弟很給他長麵子。
“將軍的賢弟?”
聞言,李校尉有些好奇的看過去。
一刹那,看到蘇長歌的這張臉,他瞬間瞪大了眼睛。
“蘇蘇狀元!”
李校尉失聲喊了出來。
自上次包圍太學院學宮後,他原本還擔心被人找麻煩。
直到兵部傳來命令。
將他從正八品的宣節校尉,連升兩級,拔擢到正七品致果校尉。
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懵了。
就像是天上掉餡餅正好砸到他腦袋,讓他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升官原來可以這麼簡單。
隻是幫頂尖權貴一個小忙。
就能省去數年苦功。
也正是這樣,李校尉本想設宴好好答謝蘇長歌。
但當他到蘇府門前。
看到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權貴,露出一臉討好諂媚的笑時。
他呆住了。
雖然蘇長歌隻是太學院夫子。
但人家的身份地位,豈是自己這種泥腿子所能比擬的?
正七品武官,在這種層次的大人物眼裡,又算什麼東西?肯出手提拔他就很不錯了,說不定已經忘了他這小小校尉。
而此時。
見對方認出自己,蘇長歌打了聲招呼。
“校尉兄弟,好久不見。”
聽到聲音。
李校尉臉上有些驚訝。
“蘇狀元竟還記得在下?”
“不過在下哪配與您稱兄道弟,若不嫌棄叫我李校尉就是。”
李校尉開口,有些受寵若驚。
親身體會過權力的恐怖和地位差距,他不敢再像當初那樣隨意。
而聽到兩人交談。
一旁的霍武臉上露出好奇之色。
“賢弟。”
“你和李校尉認識?”
霍武開口,詢問兩人的關係。
“認識。”
“李校尉之前幫了我一個大忙。”
“而且還欠我一頓酒。”
蘇長歌麵露笑意,出聲回答道。
聽到這話,李校尉臉上頓時露出感激之色,覺得他真是自己貴人。
而霍武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校尉。
既然賢弟這樣說。
那看在賢弟的麵子上,日後可以考慮多照顧下此人。
若是能力足夠就拔擢一級,能力不夠就再磨礪幾年升上去,實在不行給個散職,多加點俸祿,也算是報答他了。
正想著。
李校尉的聲音響起。
“蘇狀元您客氣了。”
“在下當時不過是奉命行事,也是多虧了您才能連升兩級。”
“那頓酒,等您什麼時候有空。”
“隨時都可以來找在下還上。”
李校尉開口。
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尊敬和感激。
他是個粗人,不懂那麼多彎彎繞繞,但有恩必報他一直記在心中。
“嗯。”
“以後有機會一定。”
蘇長歌笑著點點頭。
他對李校尉的轉變倒不覺得有什麼,設身處地,換誰來都差不多。
而且跟那些上門討好的不同,李校尉最起碼沒諂媚奉迎,隻是因為身份地位的差距,本能習慣了上下尊卑。
隨後,蘇長歌並沒有久聊。
“李校尉。”
“我還要練習射藝,等以後有空暇咱們再一起敘舊。”
蘇長歌開口說完。
“好好。”
聞言,李校尉連連點頭。
識趣的退至到一旁,沒有叨擾蘇長歌練習射藝。
他不是沒見過貴人到校場練箭,隻能說中不中靶,中誰的靶,全靠運氣,但也有不少的武勳貴族能箭無虛發。
至於讀書人,能中靶就不錯了。
當然,李校尉不是輕視。
畢竟讀書人靠的是腦子和筆杆子,練箭隻不過是閒暇打發時間罷了。
此時。
周圍其他人的目光也彙聚過來。
“那是霍將軍的好友嗎?”
“剛才我聽到霍將軍喊賢弟,關係應該不錯。”
“儒生老爺,應該隻是過來打發時間,等下大夥都彆笑,射的時候故意射歪一點,給霍將軍朋友一點麵子。”
士卒們聲音很小,竊竊私語的說著。
而此時,蘇長歌麵向靶子。
舉起手中的弓,神情專注,箭矢搭在弦上瞄準靶子中心。
剛才在信國公府射了兩箭以後。
他逐漸找到了感覺。
這一刻,他再次進入渾然忘我之境,眼中隻剩下前麵的靶子。
“不得不說,賢弟射箭才剛入門。”
“但這身氣勢確實唬人。”
看到這一幕,霍武心中思忖一句。
如果不是家中那兩箭沒中。
光是這一身淩厲氣勢,他沒準還真以為是箭意。
隻可惜
突然,咻的一聲響起。
一根箭矢劃破空氣,如流星一般筆直的插入靶心。
霎時間,霍武直接怔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麵在府上還菜的一批的賢弟,來到校場後竟然一箭命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