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浩然正氣瞬間充盈整片天地。
下一刻,一聲龍吟自上空響起。
眾人隻覺耳鼓炸裂。
不由抬頭向天穹看去,隻見晴朗的天空頃刻間染成金黃色,一條覆壓整個皇都的金龍在空中盤旋,威嚴如獄的目光垂視眾人。
霎時間。
眾人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嘶!!”
“這這是氣運金龍!”
看著天空上的金龍,坐在蒲團上的張道然倒吸一口涼氣,失聲喊道。
也就在他聲音落下的一刹那。
天地封禁!
一切術法神通皆無法施展。
剛才還氣勢磅礴的仙道掌門,瞬間像隻焉了的雞,與他們輕視的凡人並無二致。
與此同時,這些掌門接觸到氣運金龍的視線,感受到那巍峨如嶽般的恐怖威壓,背脊不由發涼,心頭猛烈顫栗起來。
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出現在心頭。
這一刻。
他們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蜉蝣,一粒塵埃,而站在他們麵前的是天地大勢。
“不可能!”
“此子不過大儒罷了,怎麼可能召喚氣運金龍出來!不可能!”
楚擎天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蘇長歌,不僅是他,各派掌門皆是如此,望著麵前神情淡漠的蘇長歌,心中極其震撼。
氣運金龍。
乃是王朝鼎盛的象征。
但自古以來。
隻在禮聖和董聖時期出現過。
前者是統一各國,為凡間立律條規矩,後者是罷黜百家,鎮壓一個時代。
但他們皆是踏入三品半聖之後,才能喚出氣運金龍,可這蘇長歌,僅僅隻是被冠以聖名的大儒,竟然就能做到聖人之事。
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事實也的確如此。
若蘇長歌隻是普通大儒的話,的確不可能以一己之力調動國運。
但這裡是皇都,大晉龍氣彙聚之處,而蘇長歌身負國運龍珠,又承載天命,再加上老皇帝的聖旨,多重加持下,他無限接近半聖。
任何神通術法皆對他沒用。
換而言之。
即便沒有清玄,隻要在皇都,蘇長歌麵對修士、佛門一樣是無敵的存在。
“今日,本聖將規矩立在這。”
蘇長歌開口。
宏偉的聲音響徹寰宇,傳遍四麵八方,整個皇都所有人都能聽到。
一刹那。
無數人心頭一震。
皇都外。
辯機抬頭仰望氣運金龍,眼神複雜,既感到慶幸,麵色又格外難看。
慶幸之前沒跟蘇長歌硬碰硬,否則現在被鎮壓的就是佛門,麵色之所以難看,乃是佛門興起辯法,為的就是壓製真佛。
趁其還未崛起,將其打落下去。
然而,看現在這樣子。
蘇長歌已成氣候。
隻要其身處大晉皇都,就算主人親自前來,恐怕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贏下此次辯法後,必須想辦法將此子抹殺,否則後患無窮。”一念至此,辯機眼中閃爍凶光,思索著該怎麼對付蘇長歌。
也就在此時。
蘇長歌的聲音再度響起。
“凡損害我大晉及我大晉百姓利益者,不論何人,皆依律法處置!”
“膽敢以術法神通亂我大晉者!”
“皆以國運鎮壓!”
此言一出。
氣運金龍發出一聲響徹天地的咆哮。
仙道各派掌門身形瑟瑟。
在此之前,自詡為山上人的他們,還對蘇長歌等儒生心存輕視之意。
直到這一刻他們這才記起來,千年前喊出製天命而用之的禮聖,在輔佐君王統一各國時,是如何對待世間不聽話的修士。
昔聖往矣,今聖猶在。
就在他們思索間。
整個大晉但凡被授予官職、蘊養浩然正氣的官員,皆受大晉國運加持。
隻需一念。
便可調動國運鎮壓術法神通。
“蘇聖千古!”
此刻,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刹那之間。
無數道聲音在大晉各處響起,文武百官遙拜大晉學宮。
他們之前雖然也攜帶國運,但那隻是被動,防妖邪鬼祟加害,可如今被動變成主動,隻要危害大晉,皆可以國運鎮壓!
從今以後。
修士再也不是恣意妄為的山上人。
一樣要遵守大晉律法!
而此時,做完這些的蘇長歌,掃視身前仙道各派掌門,眼神極其平淡。
“諸位掌門,規矩本聖已經言明。”
“是否遵守是爾等的自由。”
蘇長歌語氣冷肅,“但若是違背,我大晉必將依法論處,決不輕饒。”
話音落下,各派掌門臉色難看至極。
但卻不敢出聲反駁。
天地封禁,不能動用神通術法的他們,跟砧板上的魚肉沒什麼兩樣。
現在站出來去懟氣運金龍加持的蘇長歌,甚至不需要真龍出手,對方隨便調集數百官兵,找幾個武夫,就能平推了他們。
正所謂。
修士不立於危牆之下。
他拳頭大。
先聽他的。
蘇長歌此時見他們閉口不言。
心中不由感歎。
這些仙門修士還是安逸太久,一個個都是巨嬰,挨少了社會的毒打。
其實主要還是忘情宗和天師府的緣故,讓他覺得純陽門隻是例外,仙道各派應該都會講道理,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
沒必要因為一點小事劍拔弩張。
誰知道。
換來的卻是輕視。
不過這也再次印證了一個真理。
對付不講道理的煞筆,或者說自以為有道理,其實儘是歪理的巨嬰。
用拳頭震懾,遠要比用言辭交流的效果要好,看,現在仙道各派掌門不就乖乖站在原地,連吱一聲都不甘,效果簡直拔群。
一念至此。
這件事卻還沒有結束。
蘇長歌目光落在楚擎天的身上,不打這老貨一頓,他念頭不通達。
隨即,他抬步朝對方走去。
清玄緊跟其後。
不遠處,楚擎天看到這一幕,
心中頓時感到不妙。
“貧道乃是純陽門掌教,你若膽敢對貧道動手,便是與我純陽門為敵!”
楚擎天扯著嗓子高聲怒喊,但神色中的慌張卻出賣了他,在旁人看來,楚擎天這番話,更像是外強中乾,色厲內荏。
蘇長歌自是不會理會。
一步、兩步
幾個瞬息便來到楚擎天身前,目光冷峻,令其不敢直視。
“我儒道以教化立足。”
“今日本聖便教你知道,我儒道是如何教化你這般是非不分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