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太孫攝政,朱聖立教!蘇長歌震驚,死者複生?
聽到來人自稱朱聖。
秦輔整個人瞬間呆愣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儒生。
不得不說,細細一打量。
對方眉眼看上去,確實和朱聖的畫像有那麼點相似。
但眾所周知,朱聖已經死了幾百年,病逝前更是白發蒼蒼,容貌枯槁,而即便現如今還活著,也不太可能是中年麵孔。
想到這。
秦輔對麵前的儒生心生懷疑。
對方到底是何人?
為什麼要特意假冒朱聖?找上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
此刻,秦輔腦中滿是問號。
不過數十年的朝堂鬥爭讓他明白,對方的身份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對方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隨即,秦輔的老臉上頓時露出笑意“見過朱聖,不知朱聖此番前來有何指教?”
說話間。
秦輔還不忘拱手作揖,算是默認對方的朱聖身份。
見此。
儒生看向他的眼神卻帶有厭惡。
“秦輔,你身為神州百姓,大晉臣子,也讀過不少上古聖賢的書籍。”
“但卻為一己私欲,勾結蠻夷王庭,出賣江山社稷,致使邊陲四城淪陷,數十萬百姓慘遭蠻夷燒殺搶掠,死於非命,更險些令我華夏文明蒙難,神州陸沉。”
“你,該當何罪。”
儒生開口,上來便興師問罪,麵色冷峻至極,一股恐怖的殺意席卷全場。
刹那間,秦輔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死死掐住脖頸,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大腦開始暈厥,仿佛整個人快要窒息死亡。
好在,儒生並沒有想要殺他。
當秦輔意識快要崩潰時。
殺意驟然消退,他整個人像是重獲新生,貪婪的大口呼吸著空氣。
良久,當他從瀕死之中緩過來後。
再次看向麵前的儒生。
秦輔的眼神中充斥著恐懼,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僅差一點便無了。
同時他能清楚察覺到,麵前的儒生絕不是故意洗刷他,而是真的想要殺他,隻不過因為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這才沒有動手。
一念至此。
秦輔直接跪地磕頭認錯。
“晚輩勾結蠻夷,罪該萬死,豬狗不如,還請朱聖大發慈悲,寬宥晚輩。”
“願為朱聖撲湯蹈火,在所不辭!”
秦輔開口。
一向沒有氣節尊嚴的他直接服軟。
正如當年他出使蠻夷那樣。
在他看來,人活著才有意義,死人就算再多人敬重,也不過是一捧黃土。
聽到他的話,儒生隻覺得惡心,發自骨子裡對這種人的厭惡,甚至覺得麵對秦輔,比麵對魔主波旬還要覺得惡心。
但儒生並沒有再對秦輔出手。
而是緩緩開口。
“你是否真心悔改,本聖心知肚明,不用在此說這些虛偽矯飾之言。”
“這次來找你,算是給你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苟活的機會。”
此話一出。
秦輔臉上諂媚的笑意先是一僵,但而後更加燦爛,恭敬的出聲詢問。
“還請朱聖明示。”
雖說隻是苟活,但好死不如賴活著。
隻要能活命,那便代表著將來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實在不行就自己這些年攢下的家產,也夠家裡子嗣揮霍數輩子了。
安安穩穩的當個富家翁並不難。
“此次蘇長歌擊潰蠻夷,立下赫赫戰功,回來之後必定清算過往。”
“本聖知道。”
“你不想坐以待斃。”
“所以暗中勾結皇太孫,欲圖謀大位,扶他登上皇位,對付蘇長歌。”
儒生開口。
秦輔的臉上頓時浮現濃濃震驚。
這個想法他確實有。
但還隻存在與腦海當中,甚至都還沒同太孫講過,這個儒生是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他能讀心不成?
正想著。
儒生發出一聲嗤笑。
“哼,似你這樣的人,被逼到絕路,也就隻能用這種魚死網破的計倆。”
說完,儒生沒有理秦輔,自顧自的說道“隻不過,若你如此做,就算真讓你得逞,你跟那位太孫也是必死無疑,待蘇長歌會來後,肯定會將你與太孫一並鏟除。”
“不可能!”
“蘇長歌膽敢弑君?”
聞言,秦輔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
要知道。
儒生最重要的就是三綱五常,他不相信蘇長歌敢明目張膽的弑君。
“亂臣賊子,殺之又何妨。”
儒生輕蔑的掃了眼秦輔,繼續道“聖人治世,口含天憲。”
“聖人不認可的天子,就算當著文武百官,天下萬民的麵殺了又如何?些許叛亂,以聖人的手段,抬手間就可以平定!”
此話一出。
秦輔感覺自己的三觀要崩壞了。
他雖然利欲熏心。
可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讓他一直將皇帝擺在權利金字塔的頂端。
即便聖人也頂多是跟皇帝平起平坐。
畢竟皇帝手裡有兵,有百官。
就算聖人再怎麼得民心,可麵對掀桌子的皇帝一樣沒啥用。
更彆說,儒生本就受限於三綱五常,一旦違背禮法,公然弑君,在大義上首先就站不住腳,憑什麼還能平定天下?
對此,中年儒生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
隻是平淡的說了一句。
“你同蘇長歌也打過數次交道,你覺得他是拘泥於禮法的人嗎?”
此言一出。
秦輔的臉色頓時發苦。
細細一想。
正常儒生那一套,放在蘇長歌的身上確實不合適。
此子就像一個遊離於規則外的存在,所行之事不會受世俗禮法、常識、規矩的約束,這也導致此子經常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
這樣一個人。
搞不好還真有可能刀了皇帝。
一念至此。
秦輔想都沒想就磕頭大喊。
“先生救我!”
他知道,對方既然如此說了,又說要給他一個苟活的機會。
那必然是要他做些什麼,隻是話不能這麼說,就跟孝敬上麵銀子一樣,上麵不是圖你的銀子,而是用你的銀子去辦你的事。
朱聖也是要用他做的事。
去救他的命。
如此,自然要懷著感恩的心,將自己的態度給放端正來。
而儒生見秦輔如此識趣。
便開始交待。
“本聖欲立儒教,定萬世不朽之基,這少不了掌權者的支持。”
“不過當今天子寵信蘇長歌,恐不會支持此事,所以接下來要做的事便是軟禁天子,讓他禪位於太子,再由太孫攝政。”
儒生開口。
秦輔聞言頓時一臉懵逼。
搞半天還不是造反!
不過自己想的是一勞永逸,直接乾掉天子和太子,讓太孫直接登基。
而你則是軟禁天子。
但其實都差不多。
比我強哪了?
就不怕蘇長歌回來照樣弑君?
“朱聖,那要是蘇長歌攜赫赫戰功回京,該如何是好?”
隻見秦輔小心翼翼的問道。
“若隻是你和太孫,自然必敗無疑。”
“但有本聖在。”
“蘇長歌回來也奈何不了你們。”
儒生開口,語氣無比自信,緊接著繼續道“蘇長歌的兄長蘇子由,此時還在皇都,還有他的學生、紅顏知己等等。”
“朱聖,你是想用他們來做要挾?”
秦輔眼睛瞬間一亮。
聞言,儒生蔑視的瞥了他一眼。
“不,本聖要你將這些人恭恭敬敬的送出皇都,不許傷他們分毫。”
“大晉學宮的學子也一個都不許動,將他們強行扣押在學宮,全部好吃好喝的供著,這些人以後都是大晉的中流砥柱。”
儒生開口。
“這是為什麼?”
秦輔有些不解的詢問。
這可都是人質。
有他們在,蘇長歌必定投鼠忌器,到時還怕他敢造反不成!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更何況禍不及家人,蘇長歌算是不世出的俊傑,本聖亦非小人,不過是大道衝突罷了。”
儒生開口。
他雖然殺過很多很多人。
但都是為了大義。
至於蘇長歌的家人朋友,他還沒下作到連半點底線都沒有。
而且就算將他們作為人質也沒什麼用,說不定到時適得其反,成為蘇長歌的激勵,相反,若是將人拱手送到蘇長歌那邊。
相當於給了蘇長歌一條退路。
而人一旦有退路。
往往十分的精力隻能發揮八分九分,在做決定時也會猶猶豫豫。
至於大晉學宮的那些學子。
正如他說的那樣。
這些人雖然是蘇長歌的嫡係,但能力擺在那,將來都是大晉的中流砥柱。
當然,如果出現哪種拚死捍衛蘇長歌的,那沒辦法,他也唯有殺之,隻不過這一切再怎麼樣,也要等他解決完蘇長歌再說。
至少,若是自己輸了。
有這群火種在。
此世的百姓一樣會過上太平日子。
而自己若是贏了,讓他們親眼看著蘇長歌輸,其中也會有更多的人轉投他門下。
簡單點來說就是不管誰輸誰贏。
對天下的傷害都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