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玉瞥了一眼,正是她和陳楓此前簽訂的合約。
合約上規定,房遺玉要為陳家莊煤場工作一年,還有具體工錢和福利之類的。
就在她好奇陳楓為何會將其拿出來之際,卻見陳楓突然拿起合約,當著房遺玉的麵,直接將合約撕成了碎片。
將碎紙片隨手扔掉,陳楓看著房遺玉,笑道“房小姐,你自由了,從現在,不,從上個月起,你已經不是陳家莊煤場的總經理了。”
福伯和張強看得目瞪口呆。
郎君這是要把房小姐趕走嗎?
房遺玉卻是率先反應過來,吃驚地看著陳楓“陳大郎,你,你想把我從煤場摘出去?”
陳楓點點頭“算是吧,如今,你也不適合再呆在陳家莊,待會我讓張強準備車馬,你先回長安,對了,書局的合作,還是要繼續的。”
當初,房遺玉來陳家莊,就是因為打賭輸了,而且她想親眼看看陳家莊煤場尤其是煤藕的建造。
按說,現在合約撕毀,她恢複自由,不必再留在陳家莊一年,應該高興才對。
可不知怎的,她竟然有些失落。
甚至難舍。
她盯著陳楓,突然眼神堅定地搖搖頭“不,我這時候不能走,將煤運出陳家莊,乃是我提出的主意,我豈能一走了之,雍州府要是徹查,就先查我好了。”
“房小姐……”
“你不必再說,此事,我已經決定了,再說,我爹是尚書左仆射,雍州府還不敢把我怎麼樣。”
房遺玉根本不給陳楓勸說的機會。
這不就是妥妥的霸道總裁嗎?
這霸道女總裁的培養,還有陳楓的一分功勞。
陳楓要開口,卻被房遺玉堵了回去“好了,此事休要再提,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解決眼下的麻煩吧。”
陳楓無奈,心想,願意留就留下來吧。
反正這妞身份高貴,就算煤場出事,她也不見得會有事。
至於陳楓。
有道是虱子多了不癢,這短短兩天,他麵臨的麻煩,不可謂不多,而且都是非常棘手的那種。
他依然很是淡定。
想了想,陳楓問道“房小姐,此事,最壞的結果會是啥樣?”
房遺玉分析道“若是雍州府當真嚴懲,陳家莊隻怕會重蹈王氏煤行的覆轍。”
那就是抄家,發配。
陳家莊就完了!
陳楓聽了,哭笑不得。
媽的,這叫什麼事,做個鹹魚都做不成。
看見福伯和張強一臉慌張,瑟瑟發抖,陳楓笑道“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沒有法子,房小姐,你立即下令,將長安城被的煤炭和煤藕倉庫關閉,運輸隊,也全部縮回陳家莊,官府要查,就敞開大門讓他們查,反正就一個字等。”
等?
彆說福伯和張強,就連房遺玉都忍不住一愣。
發生這種事,換成彆人,早就慌慌張張,開始上下打聽消息,到處打點了。
陳楓竟然隻有一個字?
等?
等什麼呢?
房遺玉想破腦袋,也沒想出,陳楓現在還有什麼法子能讓陳家莊逃過一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