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第一鹹魚!
杜如晦等大臣,都覺得於誌寧的處罰有些重了。
於是,大家都沒有發表意見。
處罰就這麼定了下來。
看見於誌寧竟然還敢說話,李世民不高興道“你,莫非是對朕的處置不滿?”
於誌寧趕緊搖頭,惶恐道“陛下,臣不敢……臣謝陛下不殺之恩,臣要稟奏的,另有其事。”
“哦?”
於誌寧急忙道“陛下,臣這段日子,陪伴太子在陳家莊小學居住,竟發現,在長安城已經封鎖之際,陳家莊煤場卻源源不斷將煤運到長安售賣,如此不顧朝廷封鎖命令,不顧天花傳播,不顧百姓死活之行徑,簡直亙古未見,臣請陛下徹查此事,給長安黎民百姓一個交代……”
在天花肆虐之際,私自賣煤?
怎麼有些熟悉!
李世民皺眉,突然,他想起來了,此前,雲陽就有一個王氏煤行,在天花最嚴重時把煤炭運進長安,導致永和坊的人感染了天花。
現在,陳楓那小子竟敢知法犯法?
李世民看向房喬。
房喬趕緊上前道“陛下,確有其事,而且已經有人將此事告到雍州府,雍州府已讓人徹查,隻是,查下來發現,陳家莊煤場,並未將煤炭和煤藕運進長安城,隻是運到城北,運煤進城的乃是一些膽大包天的商賈……目前,尚未查到陳家莊煤場的人參與其中。此事,還在查,若是查證下來,陳家莊煤場沒有參與,臣以為,倒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房喬一向很欣賞陳楓,自然要為陳楓說句話。
不等其他人開口,於誌寧便道“房公,敢問那些運煤進城的商賈,他們的煤炭從何而來?”
房喬道“自然是從陳家莊運來。”
於誌寧又問道“陳家莊煤場將煤炭和煤藕賣給那些膽大包天的商賈,此事,陳楓,陳大郎豈會不知?”
房喬不高興地看了於誌寧一眼“或許,應該知曉吧。”
於誌寧哈哈一笑“既是如此,那陳家莊煤場,如何能叫算不上什麼事……陛下,臣以為,陳楓無視朝廷法令,私自將煤賣給商賈,此乃其一,其二,陳楓明知商賈們將煤運進長安,卻知情不報,無論哪一個,都是重罪,臣懇請陛下下令,徹查此事,嚴懲不貸,給長安百姓一個說法。”
自打得知陳楓是一個謀略高手,深不可測之後,於誌寧整個人都不好了。
太子,決不能和這種人在一起,否則,長此以往,絕對會變壞的。
所以,他拚著最後一點力氣,也要死咬住此事不鬆口。
若是能借此將陳楓廢掉,以後就不用擔心會和這家夥混在一起了。
於誌寧剛說完,秘書監魏徵就接著道“陛下,於賓客所言有理,天花關係到無數百姓的死活,那陳家莊煤場,利欲熏心,竟然絲毫不關心百姓死活繼續賣煤,簡直不可饒恕,臣請陛下下旨,徹查此事,決不能姑息。”
“附議!”
“臣附議!”
一時間,有幾個大臣都支持魏徵和於誌寧。
於誌寧十分感動,感激地看了魏徵一眼。
魏徵卻扭過頭去,“哼!”
壓根看不起於誌寧。
於誌寧頓時一臉尷尬。
李世民聽了,眉頭緊皺。
陳楓,那個玩世不恭的家夥,竟然這麼喜歡錢?
可李世民的印象中,那小子根本對錢不感興趣啊。
要說陳楓利欲熏心,李世民是有點不相信的。
眼看李世民不說話,於誌寧咬咬牙“陛下,此事,影響十分惡劣,如今,整個長安傳的沸沸揚揚,甚至有人說,朝廷遲遲不處置陳家莊煤場,乃是包庇陳大郎,而且,陳家莊煤場,宿國公府,翼國公府,還有吳國公府都有參與,有人懷疑乃是三位大將軍參與此事,朝廷不敢處置……”
聞言,秦瓊,程咬金,尉遲恭三人頓時麵色一變。
程咬金忍不住,指著於誌寧罵道“姓於的,你彆血口噴人,老程我的確是入股陳家莊煤場了,但一向隻管分紅,對經營之事從不過問,你竟然敢懷疑我?”
尉遲恭冷哼道“是哪個亂嚼舌根的,讓他出來,我要和他對質。”
秦瓊雖然沒說話,但表情也是十分不滿。
於誌寧趕緊解釋道“幾位將軍,不是在下亂說,此乃流言,外麵的人說的。”
“哼!”
三個老將,整齊地冷哼一聲。
於誌寧“……”
眼看氣氛越來越尷尬,連魏徵都不想說話了。
這時,內侍突然領著一道身影快步走進來。
眾人回頭,發現竟是雍州牧,趙王李元景。
於誌寧似乎想到什麼,眼睛一亮“趙王,你可是為了陳家莊煤場私自賣煤之事而來?”
李元景點點頭。
於誌寧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