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注意,張師傅扭臉就走。剛走沒幾步,就看到了自己白天打電話的那個小賣部。
這要是不看見還好,還想不起來。
一看見這家店,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都是這老板,沒事兒喊我做什麼!?
心裡頭回想著方才的凶險,以及對現在安全的慶幸,張師傅的氣是越來越大。
“媽了個巴子的,都是你害老子!”越想越氣,張師傅撿起一塊石頭,瞄準了那小賣部的玻璃就扔了過去。
啪!
嘩啦!——
······
“嘩啦嘩啦,嘩啦個什麼?就那幾個碎玻璃片子,你打算玩兒多久?”
四合院裡,婁曉娥看著蹲在地上玩碎玻璃的許大茂,頗有些無語。
自從那一晚後,許大茂時常就會一個人發呆,有時候是自己個兒在那兒傻笑,有時候是跟個孩子一樣嬉鬨。像是今天一個人躲在那兒玩兒還是好的,昨天拿著水管子灌螞蟻洞,結果把二大爺家的廚房給淹了。前天跟三大爺家兒子打紙片,沒打贏,結果跟孩子摟一塊兒乾起來了。讓三大媽那一通數落。為此,院子裡都差點又開批評大會了。
但是許大茂這個樣子的時候,你跟他說什麼也都沒用,就好像傻了一樣。
但是過個一會兒,他就又好了,對自己做過的事也完全不記得。
看了大夫,醫生說是瘀血壓迫了神經,會有間歇性的智力異常。因為手術難度比較高,建議保守治療。
這件事,婁曉娥沒有告訴彆人。
她也在許大茂清醒的時候問他,那一晚他到底去了哪裡,究竟是被誰給揍的,可是他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是每當看到錘子和狗的時候,會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尤其是見到錘子,當下就得嚇的一個趔趄。
至於是什麼原因,他也說不清楚。
為此,婁曉娥是操碎了心。她也去問了傻柱,可是傻柱也不知道,他也承認了,那時候就是為了他們著想,上來打的圓場。
傻柱的話,她是信的,畢竟也是有一些情分在的。
摸著自己日漸隆起的肚子,婁曉娥有些失神,再看了看那邊傻乎乎的丈夫,她忽然覺得這是不是老天對自己不忠的懲罰?
貴人······貴人······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當初,許大茂一遍遍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話——“離婚!”
要離婚嗎?
婁曉娥呢喃著,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感受肚皮傳來的溫熱與跳動,她憂鬱的神情得到了舒緩。
“貴人······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