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濤和山口真、美貴子走出房間後,發現這是一棟普通的居民樓。
山口真對九十年東京的地形還是比較熟悉的,她站在居民樓旁的街道上,掃視了周圍一圈後,便判斷出,這裡距離小野牧租賃的公寓樓並不近,如果坐地鐵的話,恐怕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
“年桑,我還以為,你永遠是正確的呢,原來,你也有出錯的時候啊。”山口真似笑非笑的對年小濤說。
年小濤感覺,這妞自從脫離危險後,說話的語氣和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無法具體解釋,可他就是知道。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絕對不是敵意。
年小濤是豁達的人,知道自己從界元素出去後,肯定會立即回國,與這妞估計是後會無期了,因此他隻是想了想,就拋之腦後了。
年小濤聳了聳肩,笑道“我現在是窮人,兜裡比臉還乾淨,坐地鐵的錢是沒有的,還要兩位女俠多照顧呀。”
年小濤和夥伴們從蘭若寺界元素出來,就一頭紮進了午夜凶鈴界元素,他身上當然沒有適合在午夜凶鈴界元素使用的物品。
至於他們在蘭若寺界元素賣子彈換的那些銀兩,在出來的時候就消失了。
年桑此人,似乎對錢財很看重。山口真的美眸中閃過光華,笑道“我這裡有錢,可以支付路費,年桑、美貴子殿下,你們在此稍候,那邊有一座電話亭,我去向小野長官報個平安。”
山口真說罷,便大步向電話庭走去。
於是,年小濤和美貴子站在路邊等待山口真。
這裡地處偏僻,路上沒有什麼行人,清風吹過,送來花草的香氣,令人心怡。
其實,年小濤寧願與平將門再打一次,也不想與美貴子這般獨處。
因為,他實在受不老美貴子時而熾熱勇敢,時而溫柔如水的目光。
“小濤哥,你今年多大啦?”美貴子忽然問。
“十八周歲,過年就十九周歲啦。”
“哦,美貴子再過幾天,就是十六周歲啦,比小濤哥就小兩歲,用你們華夏人的話說,年齡上很般配呢。”
“阿這……”年小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美貴子這是將話聊死的節奏啊。
年小濤組織了一下語言,柔聲說道“殿下,其實吧,咱們並不班配……而且我相信,你對我的感覺,是因為我救了你的命,所以……哎哎,你彆哭啊……”
美貴子的美眸之中溢出了晶瑩的淚水,哽咽道“小濤哥,你嫌棄美貴子嗎,如果美貴子有什麼做的不對的,美貴子道歉的,可以改……”
年小濤可以從容應對平將門這樣的強敵,卻對應付現在的場麵毫無經驗,他手忙腳亂道“彆哭,彆哭啊,山口真回來後看到了,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呢。”
這時,不遠處有幾個路人注意到了這一幕,好奇的對著二人指指點點。
似乎在批判一個渣男對美麗少女的惡行。
美貴子注視著眼前這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少年,與界元素之中宛若天神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可正是他的率真與神秘,為他增添了彆樣魅力。
美貴子輕吸一口氣,美眸之中閃過堅毅之色,擦乾臉頰上的淚水,對年小濤鞠了一躬道“小濤哥,美貴子給你帶來困擾啦,斯密麻散。”
“哦哦,沒事沒事,你想通就好。”年小濤對眼前這位性格直率的扶桑公主還是很有好感的,他接著笑道,“你們扶桑的禮節太麻煩,動不動就鞠躬什麼的,晃著人眼暈,咱們是共同經曆生死的好朋友,這些禮節就免了吧。”
美貴子的嬌顏上綻放美麗的笑容,“嗯嗯,咱們擁有共同寶貴的回憶,美貴子的命也是你救的,咱們應該成為最好的朋友。”
年小濤的嘴巴張了張,這丫頭的話怎麼有些怪怪的呢,她是不是會錯意思啦。
……
在距離年小濤和美貴子二人百米處的道路邊,是一座崗亭樣式的公用電話亭。
在九十年代,手機尚未普及,這類電話亭遍布扶桑的大街小巷,同期的華夏帝國也是如此。
電話亭中,山口真與小野牧正通著電話。山口真剛將他們在地下廠房與平將門之變界元素的經曆敘述了一遍。
“山口,你是說,平將門之變界元素與午夜凶鈴界元素產生了糾纏,平將門的部分軀體以馭鬼陣控製了江戶城?”小野牧的言語中充滿凝重。
“是的,小野長官,你發現了什麼嗎?”山口真問道。
“這讓我下想起了前輩陰陽師安倍晴明所寫的警示錄。”小野牧說道,“千年之前,平將門被皇帝陛下處決時,曾發出詛咒……”
小野牧的語氣更加凝重了,“即便我的身體被磨滅,靈魂被鎮壓到消亡,我仍然將降臨,奪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山口真沉默,心中生出不祥的預感,似乎,平將門的詛咒正在生效。
貞子修煉平將門的馭鬼拜月陣法,是為了脫離午夜凶鈴界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