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敬生畏懼的瞥了金孟玉一眼,咬了咬牙,心中下定了決心,抬頭看向金孟山,開口說道“董事長,我自從跟你以後,為你背了太多的鍋,可是……這個鍋實在太大,我不背了啦。”
金孟山愣了一下,指著章敬生的鼻子大聲咆哮“背鍋?什麼背鍋?你給老子說清楚!”
金孟山常年忙於家族事務,出入各種應酬場合,又缺少鍛煉,因此體型肥胖,血壓高,心臟也有問題。
他的情緒經曆了大起大落,現在又異常激動,按理說心臟病早該犯了,或者血壓該將腦血管漲爆掉了,然而,他除了臉龐因氣憤而漲紅,渾身氣得顫抖外,並無其他異常。
金孟山身體的堅挺與韌性令金孟玉暗暗奇怪,心中納悶
真是奇了,死胖子這樣激動,早應該躺在地上,現在為何還好端端的站著呢?
金孟玉旋即想不管他了,讓他眼睜睜的瞧著失去一切,也挺好的。
其實,是年小濤站在舞台下,暗暗以地階神覺護持住了金孟山的心腦血管和心臟,這個時候,就算金孟山再激動一百倍,也會安然無恙。
章勁生梗著脖子道“你為了個人私利,為了自己的小家庭,私自將大量的家族財產從國內轉移到離岸基金中。
離岸基金是我找的,轉移資金的手續,都是我辦的。還有,這次追加給海外項目的錢,也是你親口交辦的,你現在倒好,出事了就往我身上甩,你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畜生!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金孟山氣得眼前發黑,胸口堵得慌,胳膊顫抖的指著章勁生,說不出一個字。
他扭頭,下意識的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台下的族人們。
站在前麵的族人們,均是在家族中擁有一定權勢的。
然而,往日裡那些對自己笑臉相迎的族人們和集團高層們,或是回避目光,或是低下頭去,或是幸災樂禍。
唯有華慧仰著頭,焦急的注視著自己,眼中含著淚光,這令金孟山稍微好受了一些。
妻子去世後,金孟山未續弦,華慧就是他的地下情人。如果枕邊人也背叛了自己,那真是太令人絕望了。
嗯……還有一個人與金孟山坦然對視,金孟山的目光,在這個人的臉蛋上定格一秒鐘。
此人是個麵容清瘦的青年,應該和金小甜差不多大,擁有一雙清澈宛若溪水的眼睛,模樣不陌生,好像在哪裡見過。
金孟山思緒混亂,一時間想不起年小濤,也懶得去想。
其實,在場之中不乏明眼人,今天這事兒發生的太寸,就好像拍電視劇一般,他們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勁,猜測金孟山應該是落入了金孟玉的圈套。
但是,這些人都是聰明人,他們也明白看出,金孟玉重拳出擊,一擊致命,金孟山大勢已去,金家的未來,是金孟玉的。現在跳出來幫助金孟山,與趕著陪葬沒區彆。
他們想,自己保持沉默,也算是對金孟玉的支持。待他上台後,看在今天的情分上,應該會保留自己的利益。
金孟玉傲立於舞台之上,掃視全場,見無人支持金孟山,眸子中閃過得意。
他輕輕歎息道“好歹,我也金家直係族人,怎麼忍心家族因一個蠢貨的錯誤與私心,蒙受巨額損失,從此一蹶不振呢。”
他以眼角餘光瞄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金孟山,然後將目光投向人群靠後的位置,大聲道“現在,有請冷杉投資公司的齊總。”
族人們聞言,紛紛轉身,將視線投過去,並向兩邊讓開路。
在人群最後的地方站著三個人,為首之人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身著筆挺西裝,麵容矍鑠,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花白頭發整齊梳理成時下流行的辦公樓精英造型。
他微笑著向舞台走去,邊走邊向兩邊的人點頭示意。在他身後,跟著兩名同樣擁有辦公樓精英氣質的年輕人,顯然是此人的跟班或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