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到法蘭西!
戰俘營
大家乾了一天的活,拖著疲憊的身子縮回了帳篷。好在晚餐有麵包,有煎魚,跟原來當兵的時候沒有太大差距。
一個士兵小聲說
“洋基佬又增兵了!
我今天在爬架上乾活,看到碼頭又來了很多船,黑壓壓的都是人。”
本·卡梅隆上校跟其他戰俘一樣要乾活,他一邊揉著腳脖子,那裡被布製鐐銬磨了一天,已經有厚厚的繭子了,但他還是想好好的按一按,這樣睡覺會舒服一點。
菲爾好不容易將信息傳遞給了他的父親,老卡梅隆,果然如菲利普當初猜測的那樣,不願意出資贖回兒子。
大莊園主,不是沒錢,有錢呢!
兒子雖多,但本是一直當繼承人培養的大兒子啊,不一樣。
但老家夥就是不願意出資贖回。他覺得那是政府的事,兒子是幫政府打仗的。
菲爾聽了直接無語。
那就隻能讓本自己勞動掙錢贖身了。上校的身價比較高,不知道要乾到什麼時候。
本按摩了一會腳脖子,道
“說話注意一點。在這裡嘴硬要吃虧的。戰場上輸了,還想靠這個解氣不成?”
有士兵氣呼呼道
“洛克那幾個混蛋投降了!不見了好多天,我今天又看到他了,衣褶光鮮,神采飛揚,到處招攬人手。這些遊手好閒的家夥,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幫著北邊欺負家鄉人,算什麼!”
又有士兵幫腔道
“就是,隊列走不齊,打槍老出錯。這樣的人居然會被北邊的人重用!北邊這麼沒眼光的麼?”
最後一個士兵幽幽的來了一句
“我們倒是走的齊也打的好,但又怎麼樣呢?”
是啊,又怎麼樣呢?
帳篷裡沉默了下來,隻有無儘的黑暗。
……
天空暗了下來,襯的明月特彆亮眼。海風料峭,十來度的氣溫也冷得厲害。
士兵們披著薄毯,趴在鐵路兩側,安靜的等待著。
一匹馬從查爾斯頓港方向奔來,在暮色中聲音傳得格外清晰。
“火車站那邊有士兵集結了!”
聽到這個消息,比爾、克萊德和拉斐爾都是心頭一震,查爾斯頓港接應的人動了,那麼今天就是裡士滿的黃金列車到達的日子了。
裡士滿傳過來的信息沒錯。
由於不知道裡士滿發車的確切日期和時間,這些日子,他們帶人一直在這邊守著,還要小心避開巡道的南兵。
拉斐爾倒是偶爾會跑到城裡去發個電報接個電報什麼的,其他人能做的就隻有等待。
昨天中午,拉斐爾照例去城裡收發電報,然後興奮的跑回來跟大家交代,裡士滿那邊天沒亮就發車了。
今天中午,拉斐爾又收到潛伏在北卡威明頓港線人的電報昨晚車站戒嚴很厲害,早上看到有一列車頭加一節士兵,一列正常列車,一列車頭加一節士兵,三輛列車次第出發之後,車站戒嚴的士兵才撤退。
按照路程、速度以及途中修整之類的推算,應該在今天上半夜早些時分到達查爾斯頓港車站。
這麼大筆黃金,查爾斯頓港車站那邊也得接應吧?中途停靠的威明頓港車站都戒嚴了一晚呢!
於是他們又派人盯著車站,果然,那邊有士兵出動了!
這說明,列車至少在上一站,甚至可能是上上一站拍出了要求接應的電報!肯定不會在前麵的哪個小站過夜了,要連夜抵達查爾斯頓港!
大晚上的,這麼重要的火車不便連夜趕路。但天黑之後偶爾開幾個小時,還是可以的。
威明頓到查爾斯頓港的鐵路,中間要換好幾次道,前麵的蒙克斯科納是這條路上最後一個車站,有一個連的士兵駐守。
火車從這裡經過科佩爾河大橋之後,就可以直奔25英裡外的查爾斯頓港了。
而他們蹲守的地方,就是查爾斯頓北75英裡,離蒙克斯科納站有175英裡的地方,火車在這裡拐個彎,會減速。
薑戈不解
“他們都經過北卡的威明頓港了,為什麼不在那邊把東西給英國佬?要跑來南卡的查爾斯頓港?”
拉斐爾看了看旁邊的薑戈,這家夥如果不說話,眼睛一閉的話,真的很適合潛伏在黑夜裡。也不知道菲利普少將從哪裡找來的家夥。但人家是這次行動的帶隊者,他有義務再給他捋一捋。
“威明頓港是個不錯的深水港,也很長,但它太窄了,離我們北麵也近,出海口從5月份就開始有戰艦封鎖了。這麼重要的貨物,他們敢拿小船從小港口運麼?
蒸汽機船的出口,又被堵的死死的!
而查爾斯頓港,我們還沒有封鎖的住,而且這裡到拿騷更近,有不少走私船在這裡做生意,英國佬才不願意承擔風險。
”
薑戈點點頭,對旁邊的克萊德道
“聽聽,又深又長又窄……”
克萊德不懼他,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道
“上校,彆理他,他就想逗你重複這個!”
雖然但是,拉斐爾不解
“這個有什麼隱晦的意思?”
薑戈捂著嘴小聲的笑起來,道
“不說了,我們聊正事,待會第一個火車頭放過去麼?我們直接截中間的重要火車麼?”
拉斐爾回道
“但現在前麵的火車頭也帶了一車廂士兵,放過去,會不會兩邊夾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