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銀行有你的股份麼?”
“沒有!”
“這銀行有你的存款麼?”
“沒有!”
“那行長家在哪?”
“我一個看門的哪裡知道?”
審問的士兵被反駁的啞口無言,好像是的啊,他也不知道他們師長家在哪啊!不說師長了,團長的都不知道!
“那你知道銀行裡哪個家夥有錢?”
士兵想了想,換了個法子問,然後旁邊過來了士兵,道
“約翰,不要問了,你問的這個家夥是行長的遠方親戚,值夜隊長。剛剛旁邊的守衛都交代了。我們這就出發!”
叫約翰的士兵一愣,怒了好家夥,最普通的守衛都知道的事,你個隊長跟我打馬虎眼?!
抄起步槍,拿著槍托就開始砸人。
法克你個老母!
真當我約翰是老實人好欺騙是吧?
將那值夜隊長砸的嗷嗷叫,滿地滾。
確實,這些人又不像軍隊,還有肩章服飾的區彆,看門值班的,穿的都一樣。
旁邊過來的士兵等了一會,看差不多了,道
“趕緊去給連長彙報吧,晚了萬一人家卷款跑了!”
約翰一聽,立馬住手,將槍放下,開始裝子彈,道
“這狗娘養的欺騙我,看我一槍崩了他,讓他維護他的親戚去吧!”
本來還嗷嗷叫的值夜隊長,立馬哭訴道
“長官,長官,我還知道幾個董事的家,董事的家……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約翰和旁邊的戰友互相看了看,特麼的就不能對敵人太客氣啊!
……
一條條的信息彙總上去,不管是銀行的、鐵路的、還是市政廳的,有的職員還願意主動帶路。本來就一個幾千人的小城,他們生於此長於此,哪些頭頭腦腦的宅院在哪,哪些宅院是哪些頭頭腦腦的,不說爛熟於胸,隨手指指點點還是很容易的。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士兵們不敢因為帶路黨的指點就去抄家,但會派人留守,並馬上回去師部彙報請示。
師長漢考克準將不但派出了師部的軍紀隊伍,一旦誰胡亂劫掠,是會抓人的。要有師部開出的軍資索要證明,這個證明對應會寫明走私券麵值,對應一個或者幾個建築。
雖然是官吏土豪,但不是公家的,先弄個走私券兌換一下,好歹不是明搶。
漢考克父親是老師,還是法律從業人員,還是浸信會教堂執事,他的家庭對他的影響,就是他想對普通人好一點。富人失去一點金錢和糧食,還是富人,但普通人可能會餓死。
士兵們不敢主動生事,但難不倒他們,他們會對看到的普通人搜身,恐嚇,還會對一些情況不明的宅院吆喝,試圖讓這些人反擊。
隻要對方拿槍了,那就是敵人,還要什麼證明?
天已經大亮,也不能說把棍子看成槍了。
如果對方沒槍,就隻能揍揍人了,十分不合算。
但大部分士兵還是會直奔目標宅院,普通人才有幾個小錢?搶大戶才來的快啊!
漢考克帶領下屬到處巡查,尋找合適的狙擊陣地,修築合適的防禦工事。
司令允許他撤退,並且不允許他死守弗洛倫斯小鎮。
作為一個有追求的將領,理所當然的,他想把任務完成的出色。
天亮以後,兩端鐵路線他又各派出半個團,次第向前布防,要讓敵人每前進一點,都得脫層皮,偶爾再來幾波反擊,拉扯。在鐵路上,傳統的排隊槍斃戰術很難施展,他們有充足的時間、空間,和敵人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即使來整列火車的敵人,又怎麼樣?那也是禿了爪牙的獅子,敵不過他們這些靈活的鬣狗。嗯,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彆看第一師人少,但他們就是能聚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