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菲利普估計這裡也沒有更高級的軍官了，不然聊了這麼久，也該出來迎接自己了。可惜醫療連長以利亞·庫珀上尉是個解剖狂人，他對傷兵可沒有多蘿西婭護士長那麼負責和體貼。
真想把護士長請過來啊。
肖少尉一邊走一邊為菲利普介紹傷兵營的情況，這裡一共收納了輕重傷員391人，是原來南軍的軍營，居住條件比較好，他們配合軍醫連，驅使戰俘將這裡徹底打掃過，保證乾淨、衛生。
重傷員住的是4人間，輕傷員則是10人間，菲利普則一間病房一間病房的走，跟士兵們握手，聊天，送蘋果，祝福他們快點恢複健康。不能重回戰場的，可以去皇家港大工地做監工，反正有他菲利普一口吃的，就會有兄弟們一口湯。
這套常規操作，將傷兵們感動的眼淚哇啦哇啦流。這可是少將司令啊！平安夜，沒有去參加舞會，而是大老遠的來看望自己這些傷兵殘廢。
連跟著的肖少尉，雖然聽司令重複了很多遍相同的話，但也感動的熱淚盈眶。在來新一軍之前，他還參加過紐約的第7野戰民兵營，馬薩諸塞州第2步兵團，不說少將司令了，上校團長都沒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
走到一半，迎麵碰到了愛爾茜，正帶著幾個護士查房。
肖少尉連忙熱情介紹道
“司令，這是我們醫療連的斯通曼中尉，是我們傷兵們心目中的女神，嘿嘿。斯通曼中尉，這是我們的司令，菲利普·阿爾伯特少將。”
肖這麼一介紹，菲利普笑著伸出手，道
“斯通曼中尉，辛苦了！”
愛爾茜愣了一下，也伸出手，緊緊了握住了菲利普的手，笑道
“我跟多蘿西婭護士長學習的，將士兵們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關愛。”
肖雖然也是笑眯眯的，但他看警衛連的那些長官笑的，跟他的笑不太一樣。
但他見兩人的手握著久久不分開，終於覺察了一絲不對勁。
話說起來，司令和斯通曼中尉，也是郎才女貌啊。
菲利普掙脫了手，從身後拿過來蘋果，一一分發給護士們，道
“你們辛苦了，今天平安夜，每人一個蘋果，我祝福你們健康、美麗。”
自然而然的，愛爾茜帶著護士們跟在了大部隊後麵。
肖悄悄的問
“中尉，你們以前，認識？”
愛爾茜點點頭。
比爾忍不住插話
“她還跟她家人到司令家吃過飯！”
肖深吸了一口氣，剛剛有點孟浪了。人家是老熟人，哪裡還要他主動介紹！
不過愛爾茜還是悄悄道
“謝謝你的介紹，少尉。”
肖有點摸不清頭腦。
薑戈得到司令特許，去看望老婆。
布魯姆希達問
“司令今晚在哪過夜？”
薑戈頭皮發麻，反問
“我真慶幸你是個黑皮膚，不然你是不是要把自己也貢獻給司令了？”
布魯姆希達掐了一把自家男人
“怎麼說話呢？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我識字不多，又做不了少尉。”
薑戈道
“這種事，做過一次就夠啦，現在人多眼雜的，要是給貝蒂知道了，我們都得完蛋。”
布魯姆希達道
“你們男人，彆以為我不了解。就沒有不喜歡這個的。等你什麼時候做了上校團長，我幫你找個白妞。我說的！”
薑戈既心動又不敢動的說
“彆瞎來，司令關照我讓我來看看你，今天平安夜。”
布魯姆希達換了個姿勢，道
“如果我們表現很差勁，你覺得司令會關照你？比爾的性子就那樣，能幫我們的已經到他的極限了。但我們以後是要生孩子的，這個時候不抓把勁，戰爭結束了，你想拚命都沒機會！紡織廠的日子我受夠了！你想你的孩子以後被人欺負麼？”
“哦，法克，怎麼可能？現在我們有錢！有身份！”
“一個少尉，你就知足了？我聽他們說，俄國有個黑人貴族，知道麼？貴族啊！我們既然知道司令的身份，至少也得拚個勳爵吧，以後你就是舒爾茨勳爵，我就是勳爵夫人，想想，刺激不刺激？”
“閉嘴，你這個鳥女人，天天就想著驅使你的男人往上爬！你能不能專心一點？不行換我上來！”
布魯姆希達“啪嘰”拍了薑戈的胸膛，道
“老實點，老娘心疼你讓你節約點力氣！待會你趕緊回去給我護衛司令去！”
……
不知道是司令在傷兵營呆的足夠久，還是薑戈回來的足夠快，他回到傷兵營的時候，司令的馬車還在。
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