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到法蘭西!
一出酒館,奧朗德就從黑暗中迎了出來。
一邊走,一邊四麵八方出來了更多的人,都是情報組的,能讓總督察親自安排的,肯定是大人物咯。
他們在巴黎,日子很不錯,有組織,有經費,有工資,有補貼,有獎金,有時候還有外快。
就是些刺探情報的活,拉攏人的活。
要不是隔三差五的還要當當打手,不少人估計都要忘了他們最開始是美利堅的軍人了。
當然,更多的是從法蘭西吸收的外圍人員。法蘭西社會形勢不好,底層人民生活困難,組織招人十分容易。
他們出來的快,散去的也快,很快就各回各家了。
奧朗德一路上欲言又止,比爾跟在後麵卻一言不發,奧朗德隻得默默的承受了所有。
伯爵大人要怎麼弄,就怎麼弄吧。
菲利普回到酒店,跟諾拉先乾了一場,然後呼呼大睡。
第二天將他自己關在酒店房間,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不能一直乾等。
他還忽悠老丈人克裡斯蒂安九世提前學好法語和遊泳,自己卻拖了又拖,這樣不行。
天色昏暗,卻是烏雲漫天。
大街上行人匆匆,馬車飛馳,大家都要躲這個大雨。
不過想寫點東西,老天一點都不配合。來點陽光普照,對視力也是大有好處的啊!菲利普隻得點燃煤氣燈,將房間照的亮堂一點。
一道閃電劈過窗前,將書稿的第一行字照的格外清晰
《法蘭西國家黨章程》
菲利普奮筆疾書,一行行文字行雲流水,很快鋪滿整頁書稿
第一章成員
第一條年滿十八歲的法蘭西國民的先進分子……
第二條成員必須全心全意為國民服務,不惜犧牲個人的一切,為實現國家富強奮鬥終身……
第三條成員必須履行下列義務
……
菲利普前世也是組織內的,彆的不說,這章程,背的爛熟。不熟不行啊,民主生活會、知識競賽、各種思想彙報,必須熟。
但一開始,也不能寫的太多,抓核心要點,慢慢來。
主打就是,為國為民服務!為國家富強、國民幸福奮鬥終生!
誰能代表國家?誰創造了國家黨?不是他路易·菲利普·阿爾伯特·德·奧爾良,還能是誰?
忠於這個組織,就是忠於他個人!對奧爾良派來說,無所謂,對共和派來說,是忠於組織,大家都有台階下。
這方麵,還可以借鑒黃金家族。
該怎麼保守,該怎麼開放,菲利普寫寫畫畫,十分投入。
在美利堅的時候,麵對共和黨和民主黨那種隨隨便便跟開玩笑一樣的政黨,菲利普就思考過這個問題。怎麼治理法蘭西,特彆是巴黎的傳統,動不動就把人拉上斷頭台,或者罷工抗議。
至於國家黨、政府、議會、法院、軍隊,這些暫時可以不管,畢竟,國家還沒有呢。
但基本就是政府、議會、法院,三權分立;皇帝,淩立其上。
皇帝領導的國家黨,就是給人貼標簽了。比什麼所謂的奧爾良派,要嚴格認證。
軍隊,則隻屬於皇帝!任何人都彆想沾染。
忙活了好幾天,再出酒店之時,難得的晴空萬裡!
菲利普先是去拜訪了阿希耶·萊昂斯·維克多·夏爾,當代,也是第三代,布羅伊公爵。
老人家82歲,做過外交大臣、教育大臣和首相,是個典型的保守派,竭力阻止社會主義理論傳播,51年12月3日政變後,他成為拿破侖三世的死敵之一。55年起為法蘭西科學院院士,主要從事哲學和文學研究。
上次在英國薩爾郡奧爾良莊園進行族長繼位儀式的,就是老人家的大兒子,雅克·維克多·阿爾貝。這位62年也當選法蘭西科學院院士,主要研究宗教。
父子倆是徹徹底底的奧爾良黨。
老公爵是不認識菲利普的,隻當是客人禮儀性的拜訪,待到菲利普自我介紹之後,老頭嚇得一哆嗦。
渾濁的眼珠都迸射了光芒,先是掃射了一翻周邊,才道
“殿下怎麼就這麼回巴黎了?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老公爵一邊說,一邊顫顫巍巍的起身,要行君臣之禮。
菲利普也沒阻攔,回了個禮,才道
“我是回來看看屬於奧爾良的東西,免得下次回來的時候,找不到。”
老公爵瞪了兒子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