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血肉模糊的男人慘叫著被拖出去,看向良久佇立在倉庫外垂簾後的傅宸,拆去了身上的假腿,過去躬身道“少爺。”
垂簾後的人聲音清冷“下去吧。”
身邊是周叔的一聲輕歎“那位杜少這些年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也但願,這次能真正嚇住少夫人。”
傅宸沒有回應,大步走進了倉庫。
他麵色未起波瀾,看向那張早嚇到哭成淚人的小臉,平淡開口“錯了嗎?”
角落裡的人身體蜷縮成了一小團,抖得厲害的聲音裡全是恐懼“錯了。”
他徑直走近她,俯身,驀然心頭一滯,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周身灼熱。
臥室裡沒有開燈,黑暗裡,她的臉看不真切,呼吸細微而紊亂。
他壓下去的那一刻,她的聲音顫栗無助裡帶著深深乞求“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我害怕。”
傅宸心裡驀然一陣抽痛,卻並沒有停下來。
他的聲音儘力緩和,迷離帶著輕哄“不怕,很快就過去了,不怕。”
食髓知味後,卻是愈發不受控製的瘋狂。
一直到後半夜,暴風驟雨才算是停歇了下來,她一張小臉,被他生生欺負到沒了半點血色。
她似乎是真被嚇壞了,雙手緊緊扯著被子包在身上,蜷縮著,臉上是怯怯的,染著惶恐。
被子蒙住了大半張臉,未帶怨怒的澄澈眼睛,就那麼直直而謹慎地看著他。
一種內疚感席卷而來,傅宸目光落在她額角的傷痕上,大手小心移過去,注意到她並未抗拒,才輕輕附了上去。
他從來是語氣冰冷慣了的人,此刻聲音卻儘力柔和。
“疼嗎?給你擦點藥好不好。”
露出來的一顆小腦袋搖了搖頭,繼而又點了點頭。
傅宸披衣起身,拿了藥過來給她小心擦上,再躺下,看向那張乖巧到讓人心疼的小臉。
他強忍住將她抱個滿懷的衝動,拉了張冷臉,側目直視著那雙眼睛,聲音裡透著警告。
“以後不要再去找他。你找他一次,我就動你一次,等你大腹便便的時候,你看他還會不會多看你一眼。”
那雙烏亮的眸子裡頃刻噙著不滿,繼而縮了縮脖子,閉眼,呼吸格外均勻,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
似乎是不過打個盹的時間,窗外天色就已亮起。
周末團建時間來得很快。
部門裡的人早早就去了機場,言慕心情好,也起了個大早。
她的好心情,自然不因為團建,上次見到父親,還是一個多月前了。
收拾好行李,言慕坐到大廳裡巴巴地等著傅宸回來,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他才從公司忙完回來。
大好的心情被漫長的等待磨掉了大半,言慕跟在他後麵上車,暗自腹誹,難怪他要私人飛機過去,這換了彆人等,誰受得了。
車開到空地,進了機艙,再到南城,已經是下午四點。
漢城南城一北一南,飛了差不多三個小時。
飛機落地,言慕整個人還是飄的,恍恍惚惚跟了傅宸出去,身體頃刻被暖空氣包圍。
這個時候是深冬,漢城正是大雪紛飛、冰凍三尺的時候,而南城卻是溫暖如春。
下了飛機,不過一小段步行,入目即是美到驚心動魄的廣闊蔚藍,沙灘海鷗水天一色。
剛離開漢城的皚皚白雪,好像是置身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言慕深吸一口帶著鹹腥味的空氣,禁不住驚歎“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