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徑直摟著言慕往樓上走,丟下一句“先上樓給她看看吧,她吃了薏米粥,或許還有彆的東西。”
江文彥跟進臥室,做了一番檢查,目光幽深看向床上的人“哪裡都好得很。”
他行醫近十年,就是不檢查,眼前這個人有病沒病,還是看得出一個大概的。
言慕無辜的眼神對視向江文彥“我也說沒事,就喝了點薏米粥,哪那麼誇張。”
江文彥不喜歡現在的言慕,她的虛偽心機在他眼前,就像是寫在了臉上。
從下就見慣了繼母的當麵一套背麵一套,他最厭惡這樣的女人。
尤其是被她算計得團團轉的,又是他自小最好的朋友。
傅宸卻並不放心,大步走近問江文彥“我還是送她去你醫院,觀察一晚吧。”畢竟吃下去的東西,也不一定這麼快就會發作。
江文彥收起醫藥箱,未作回應,算是默認。
彆說他不大相信這個女人會真不知道薏米不能吃,真吃下了那樣一碗粥。
就算她真吃下去了,薏米雖然確實有導致流產的說法,但隻要用量不太大,基本還是不可能出大問題。
江文彥將人帶去了醫院,又詳細做了一番檢查。
幾乎能做的檢查都做遍了,結果不出意外的,還是沒有半點問題。
言慕躺在病房裡,傅宸跟江文彥出去領了診斷報告,繃著的一張臉才算是勉強緩了下來。
江文彥看他分外在意的樣子,似是隨口一問“你今晚和明天有什麼工作安排?”
傅宸向來信得過眼前的人,並沒有半點隱瞞。
“南城那邊公司,有一個員工出了事故,家屬鬨得大,明早過去那邊。”
江文彥一哂“難怪。”
難怪這薏米粥吃得這樣巧,沒猜錯的話,她這身體不適的反應,是要今晚開始,明天繼續了。
不過短短兩個字,傅宸卻也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男人麵色微沉,聲音疏冷了幾分“文彥,你現在似乎對小慕有很大的意見。”
江文彥半點不掩飾,聲音裡含著鄙夷“對她有意見的,當真隻有我一個?你與其這樣縱容她,有些誤會,不如設法去儘早解開。”
傅宸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又何嘗不想解開?
隻是她已經說過了,那個字是他簽的就是他簽的,言安國的死就是因為他簽了字。
至於他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對她而言,都沒有區彆。
如此,又哪有什麼誤會,他又如何能夠去解開?
他未再回應,出了電梯和江文彥走了相反的方向,進了病房。
已經是接近半夜,言慕躺在那裡發出清淺的呼吸,似乎是已經睡著了。
他和衣而臥躺在了她的身邊,言慕似是被他的響動驚醒,翻了個身抬頭看他“回來了呀,結果都出來了?”
他垂眸,薄唇貼上了她的額角,聲音低沉“都好,沒事的話,明天還帶你去南城吧?”
言慕微微側開了視線,聲音裡帶著一絲慵懶,卻沒有帶上他奢望的期待。
她開口“好啊,早就想去了。”
他其實並不是不了解她的,江文彥都能看透的東西,他又怎麼可能真的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