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早已經焦慮到了極點,極不耐煩地開口“到底什麼意思。”
“傅宸那樣聰明的人,如果真是杜媚投靠了他,他真想維護杜媚的話,怎麼可能到這裡來說這些做這些?”
饒是傅青山現在再沒有心思聽這些,這話也還是很有道理,頃刻讓他意識到了一些什麼。
是啊,傅宸的所作所為,隻會讓他更對杜媚心生憎惡,更加不能容忍杜媚。
可是,“那又怎樣?”傅青山終於抬頭正眼直視著言慕,他多少也意識到了一點問題。
終於也不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榆木腦袋,言慕繼續解釋。
“傅宸是在引您懷疑中傷杜媚,讓杜媚對您死心動怒,然後反擊,除了會議上那個視頻,杜媚手裡一定還有他更想要的東西。”
傅青山暗呼不妙,豈止是還有其他東西啊,跟了他這麼多年,那女人手裡的東西隻怕是多了去了。
他立即起身,一邊撥打杜媚電話,一邊大步往外麵走,言慕立刻跟了上去。
電梯還停在其他樓層,言慕徑直進了總裁專用電梯,丟下還在遲疑的傅青山,直接到了一樓。
她還懷著孩子,不能跑動,隻能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去公司門外。
已經沒有了杜媚的身影,卻剛好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駛離。
一種強烈的猜測就那樣襲上心頭,言慕感覺是周叔將人帶走了。
如果說會議上被公開的那個視頻,終究還不足以讓傅遠山下定決心開除這個副總裁,那如果杜媚再拿出些其他的東西,事情就很難說了。
傅青山很快也趕了上來,黑沉著臉看向言慕“人呢?”
“晚了,電話再打打看。”
傅青山拿出手機繼續撥打電話,那邊直接提示手機已關機。
言慕一顆心就那樣沉了下去,直視著他“你到底還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傅青山神色變得警惕,避不回答她的問題。
言慕一時冷笑出聲來,回身往電梯走“當我沒問。”
這種時候,倒是知道防著她了。
杜媚聯係不上,視頻已經爆出來了,董事心裡的成見也已經有了。
哪怕是知道現在處境再危險,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補救了。
但總歸該做的工作還是得做。
傅青山私下派了人去找杜媚,自己悶在辦公室裡,一整日也沒再出來。
連帶著需要接見的一個客戶,也臨時回絕了。
他現在的狀態,縱是再知道現在更需要恪儘職守,但總歸是沒辦法還沉得住氣了。
言慕心不在焉地忙著手頭的工作,一天的事情處理完了,才發現,這段時間一直是杜媚在幫著她一起工作。
而現在杜媚突然不在了,她居然也能把這一大堆事情順利處理好。
這樣一想,竟一時忘了眼下的煩心事,生出了幾分自得意滿。
她眼下最不想見的人其實就是傅宸,總感覺是他一步步反算計了她,才讓她陷入了如今這般尷尬的處境。
但一下班,她終究還是上了樓,等在了他的辦公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