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杜雲謙麵上一抹笑意含著危險,不急不慢重複他剛剛的話“不想喝,就笑一個,你笑,我喝。”
站著的一排人麵色都生了惶惑,那女孩隻能強忍著麵上顫栗的肌肉,唇角揚起一點,再揚起。
他搖頭,將一疊鈔票敲在了桌子上“不行,放開了笑,笑好了,錢歸你,笑不好,酒歸你。”
“哈,哈哈。”女孩眼睛裡儘是恐懼,乾澀笑出聲來。
男人將酒瓶推了過去,聲線裡染上了一絲冰冷“喝一口,再笑。”
“不行,再喝一口,再笑。”
“嘴巴張開,眉眼彎起,對,像了一點,再來。”
“錢沒給夠?不急,還有,十萬,二十萬。”
女孩一聲聲笑得毛骨悚然,一口口酒灌下去,麵色由潮紅轉向發白。
不像,一絲一毫一星半點都不像。
杜雲謙眉間染著極大的不耐和煩悶,再次看向了一排的女人“來,換你來,笑。”
喝了大半瓶紅酒的女孩,終於沒忍住直接蹲下去乾嘔起來,姿態淒慘。
被叫過去的第二個女人,也是同樣的模式笑了喝,喝了笑。
直到終於有人看不下去,趁著昏暗偷偷出了房間。
出去的人連帶著腿腳都在發抖,跌跌撞撞下樓找到豔姐,一通哭喊。
“豔姐,豔姐快去樓上看看,杜先生在給人灌白酒,說是要看人笑,怎樣都不滿意,會出人命的。”
這個人,楚歌得罪不起。
豔姐饒是速來最冷靜,也到底是慌了神,幾番思慮,隻能開口。
“上次那個來接杜少的姑娘,不是留了個號碼嗎,是不是在你那。”
報信的女人早嚇得慌了神,緩了半天才趕緊點頭回應“是,是的,我存手機裡了。”
“給她打個電話,讓她來一趟。”豔姐沉聲道。
之前杜雲謙在楚歌買醉,是那女孩子接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關係,但總歸不是她楚歌的人。
就算擺不平這事,讓那位來做擋箭牌,換出楚歌的姑娘,再出了事好歹也跟她關係不大了。
電話即刻打了過去,那邊立刻應聲說馬上就到。
不到半個小時,人就來了楚歌,豔姐即刻滿心焦灼將人帶去了頂樓。
頂樓包廂已是一片混亂,灌醉了四五個女人,其他人都是惶恐不已,杜雲謙仍是興致正高。
夏彤是剛從傅氏下班,一接了電話就趕了過來。
跟進了包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半醉半醒發號施令的杜雲謙,急步過去,小心翼翼蹲在了他麵前。
“杜先生,彆喝了,我扶你回去好不好。”
杜雲謙垂眸,眯眼看著眼前的人。
言慕?不,不是言慕,有幾分相似,卻不可能是她。
從此,有杜雲謙的地方,就不可能有言慕。
他勾唇開口“會笑嗎,你來,笑好了,錢歸你。”
夏彤緩緩抬頭,那樣乾淨澄澈卻沒有畏懼的目光看著他“是要笑好,還是要笑得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