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打算動你,你如今跟他這樣耗著太痛苦了,我隻是想要你痛快離開了他。”
“鬆開。”她聲音冰冷至極。
那隻手終究是放開了她,言慕兩隻腳都如同是灌了鉛,使不上多少力氣,扶著牆麵,慢慢往外走。
門外走廊不遠處,一張熟悉的麵孔闖入了她的視線。
是夏彤,那個愛極了杜雲謙,還為他打過一次胎的女孩。
她今天,真的已經極累了,而顯然,那女孩站在那裡,是打算要質問她一番。
除了那個方向,她如今沒有彆的路可以走。
言慕神色淡漠,一點點走近她,再徑直繞過了眼前的女孩,往電梯走。
身後的人即刻就也跟了上來,跟著她進了電梯。
身邊女孩到底是開了口,聲音裡都是不悅“你不是說,不喜歡杜先生了嗎,為什麼。”
言慕手撐著電梯牆麵,眼前的數字按鈕,好像都開始晃動了起來。
縱使她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告訴眼前人真相,這個女孩又怎麼可能相信,在她眼裡冷若冰霜視若神邸的“杜先生”,做得出那樣的事情來。
她沉默,不止是累了,是說了也是無用。
夏彤極不滿地看向她,聲音裡有清晰的恨意“所以那次我讓你陪我去醫院流產。
而杜先生那樣冷落我,那樣維護你的時候,你所謂的替我主持公道,也不過是看了場笑話對嗎?”
終究,是又樹了個敵啊,這位,多半也是傅遠山的手筆了吧。
言慕到底是皺眉,不是因為想要解釋,僅僅是因為厭惡和那個男人再扯上關係。
“我對你的杜先生,沒有半點興趣,你既然那麼喜歡他,有什麼事情就親口去問他。”
夏彤看向她的眼神,顯然就是看著一個已恨之入骨的仇敵。“你根本就不愛他,是吧。
言慕,你憑什麼拿那樣癡心對你的一個男人,當你虛偽算計的墊腳石?你憑什麼被他那樣喜歡那樣惦記,你憑什麼?”
“杜先生這些年已經夠不幸了,為什麼你不能放過他。
像你這樣自小含著金湯勺出生,家裡剛出事又立刻被另一個更強大的男人捧進手心裡的人,從來不可能懂他一路過來有多難。
而我有跟他一樣的身世,我懂。我求你,放過他。”
已經出了酒店,女孩仍是跟著她,指控著她一身的“罪行”。
言慕含著極大的不耐回身看她,俄而冷笑“不是我不放過他,是你的杜先生不願意放過我。
要不你替我求求他,高抬貴手,不要再來糾纏我?”
有出租車停了下來,言慕上車,身後的聲音極不甘而憤恨地著急傳過來“不可能。
如果不是你欲擒故縱地纏著他,他有那麼多選擇,何必圍著你打轉?裝清高給誰看?”
車門關上,門外聲音頃刻阻斷。
前麵司機從後視鏡裡掃了她一眼,顯然是也因為剛剛車外對她怒聲指控的女孩,而生了幾分鄙夷。
聲音從前麵疏冷地傳過來“小姐,去哪?”
是啊,去哪?
都如今這樣了,她也沒必要再回銘苑了吧,倘若去言宅,又總得讓小宇和繼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