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蝕骨總裁請放手!
言慕進廚房打開了櫥櫃,回身看向身後盯著她的靳衡,聲音清淡“你喝嗎?”
他聲音裡含著思索,徐徐開口“自己珍藏的酒,總得嘗嘗味道,被有人當白開水喝了也可惜。”
她這才伸手拿了兩個紅酒杯,回了大廳沙發上,倒了兩杯,一杯推向了靳衡麵前。
不過一眨眼,她已經一飲而儘,再倒了一杯。
喝掉了大半瓶,她禁不住皺眉,抬頭看向眼前若有所思盯著她的男人,不耐開口“沒勁,跟現榨葡萄汁一樣,有白酒嗎?”
“沒有。”一直沉默的靳衡,頃刻回應她。
她麵色泛了紅,突然笑著拉長了聲音“你明明就有。”
“彆喝了。”靳衡眉心微蹙,伸手想拿走茶幾上的酒瓶和酒杯,她卻伸手即刻拿走了剩下的那小半瓶酒。
不待他攔,她已經脖子一揚,徑直將那半瓶酒儘數灌了下去。
俄而麵帶不滿,聲音有了幾分含糊“果然是越有錢的人越小氣,一點酒都舍不得,算了,也沒什麼意思。”
反正像這種紅酒,她從來也喝不醉,指望借酒消愁,也隻會是妄想。
靳衡起身將酒放進了廚房裡,折回來繼續在她對麵坐下,素來玩世不恭沒個正經的一雙丹鳳眼,此刻那裡麵蓄著些不悅。
“到底怎麼回事?那男人怎麼你了?”
她將酒瓶丟放到了茶幾上,目光有些失神,呆呆地看著那隻空酒瓶。
他不耐煩地想要重複一句時,她卻突然輕聲緩緩地開了口“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嗎?”
“不知道。”男人沒好氣地應一句。
看她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日子,安分過著就那樣難?
她視線終於是從酒瓶上移開,略顯迷離地落到了眼前男人的身上,身體往後倚靠著後麵的沙發靠墊。
“五歲,我五歲就認識他了。
那時候,你跟媽媽剛失蹤,爸爸也不怎麼管我,帶我搬了家,就認識了他。
我怕黑,怕打雷,怕閃電,偏偏父親經常酗酒徹夜不歸,家裡傭人不把我一個小孩子放在眼裡,父親一走,就直接拎包回家了。
我不敢待在房間裡,天一黑就坐在彆墅外麵,坐第二次的時候,他看到了,就把我帶到了隔壁他家裡。那之後……”
她眼睛裡蒙上了霧氣,聲音突然頓住,沒有再說下去。
她不是不願意放下他,是放不下。
她對他的不止是男女之情,是近二十年的依賴,還有烙印在了骨子裡的親情。
從他將離婚協議書遞向她的那一刻,從她真正麵對著即將徹底離開他的那一刻,她才清楚意識到她有多大的恐懼,多大的不安。
靳衡眉間打了結,聲音陰鬱“那就好好過下去,是刀架你脖子上了,還是殺人放火了,讓你這樣一副跟他要死要活的模樣?”
言慕眸子忽而黯然一沉,因為他話裡的那個“殺人放火”,心驀然刺痛了一下。
她輕笑出聲,俄而起身輕歎開口“怎麼這世上,偏偏要有那樣好的男人呢?”
怎麼偏偏,就要讓她遇上了,深陷了,再又必須一點點親手推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