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豆小大人似的歎口氣“哎,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就看完了。”
易揚摸摸他的頭,笑著說“時間不早了,你該去睡覺了,我送你回房間好不好?”
甜豆搖搖頭“不用,叔叔受傷了,媽媽說我不能麻煩叔叔,我要自己回房間。”
易揚看看自己一直架在茶幾上的腳,才恍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個傷者。忽然一個念頭湧上腦袋,他拉著甜豆說“你回房間之前能不能幫叔叔一個忙?”
“什麼忙?叔叔你說。”甜豆奶聲奶氣地說。
“你去找希文阿姨,就說我的腳摔到了很疼,需要她來看一看。”易揚已經兩天沒看見希文了,她是真的打算對他不管不問了,但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甜豆撓撓頭,皺著眉頭說“可是叔叔沒有摔到啊。”
易揚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怎麼能教一個小孩子撒謊。他想了一會,伸出腿磕在了桌腿上,砰的一聲,雖然他掌握了些分寸,腳踝處還是引起一陣鑽心的疼。他心裡給自己鼓勵,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總要付出些代價吧。
他笑著對甜豆說“你看,我磕到了,你快去幫我叫希文阿姨吧。”
到底是小孩,他隨便這麼一下子,就給糊弄住了。甜豆很鄭重地點點頭,仿佛他肩負重任。
過了不久,門口響起動靜,小甜豆叫喚著說“叔叔,阿姨來了。”
易揚心裡十分得意,希文果然還是在意他的。不過他要拿出自己高超的演技,讓她更加心疼。他躺在沙發上,眉頭緊皺,閉著眼睛,咬緊牙關,似乎真的很痛苦。
甜豆拉著一個人的手進門,易揚抬眼便看見甜豆身後的付曉,真是此阿姨非彼阿姨啊。他的神色一下冷了下來,他從沙發上坐起來。付曉問“易揚,聽說你摔到了腳?有沒有事啊?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易揚捏了捏眼角,有些頭疼,他問“希文不在嗎?她知不知道我摔到了。”
付曉點點頭“知道啊,不過文姐正在算上個月的營業額,她沒辦法上來,就讓我先來看看你。文姐說,要是嚴重的話,就讓方正送你去醫院。”
易揚搖搖頭說“沒事,不小心撞了一下,剛才覺得很疼,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是客人嘛,關心你是我們應該做的。”付曉豪邁地擺擺手。
易揚不自在地笑笑,對付曉說“沒事了,你回去吧,順便幫我把甜豆送回去。”
他的小小的詭計沒能成功,讓他很是挫敗。並不是因為希文拒絕他,而是希文根本不給他一點機會。他開始希望自己的腿快點好,而不是像一個殘廢一樣,站在她麵前,就覺得毫無氣勢。
易揚下樓送彆甜豆,這才看到了希文。她穿著粉色的羊毛大衣,頭發高高地挽成一個丸子頭,看起來很青春,完全不像是三十而立的年紀。
希文看見易揚過來,隻瞥了他一眼,就立即看向彆處。甜豆依依不舍地和他們分彆,院子裡又恢複了安靜。
易揚拄著拐站在那裡,眼睛裡隻看著希文。隻是希文並不看他,轉身就朝樓裡走去。易揚若有若無地歎了口氣,一旁的付曉似乎看出些端倪,她小聲地問你“易揚,你跟文姐怎麼了?”
易揚看著希文的背影,苦笑了一聲“也沒有怎麼,我不小心把她給得罪了。”
“不會吧,文姐脾氣很好,一般不會這麼生氣。你又是客人,就算做錯了什麼事,文姐也會原諒你的。”付曉有些不解,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易揚笑笑,輕描淡寫地說“我跟她說了一件事,她不能接受,所以就成了現在的狀況。”
“啊,什麼事啊這麼嚴重?”付曉問道。
易揚伸出手拍了拍付曉,神秘兮兮地說“以後你會知道的。”
希文一直保持著對他冷淡的狀態,似乎他是一個新來的住客,疏離得不像話。他有時候和她說話,她也隻是淡淡和他搭上一句。看來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怎麼去追求喜歡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