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你溫暖我!
晚上吃火鍋的時候,邱麗坐在方青墨的身邊,眼神緊緊地盯著他。方青墨冷著一張臉,幾乎沒有給她一點好臉色。
希文看他們鬨翻,心裡頗為舒坦。邱麗在方青墨麵前卑微的樣子,要是彆的女人,希文還會有些同情心。可她隻要一想起,當初邱麗跑到她家裡,指著她叫囂“你拿懷孕來綁著青墨,是很無恥的行為。他已經不愛你了,你趁早放手對你對他都有好處。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你以前胖得跟豬一樣,青墨怎麼會看上你?你不要在這裡自作多情了,趕快和他離婚吧,彆在死纏著他不放了。你知道他在你身邊,過得有多辛苦嗎?”
這之前,方青墨出了車禍,她挺著肚子去到醫院,推開病房看見他們抱在一起親吻,希文覺得天都要塌了。
她想過要離婚,可是她不甘心。她和方青墨在一起這麼多年,相處融洽,從來沒有吵過架紅過臉。他要她做什麼,她都乖乖照做。在她眼裡,方青墨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她為了他,辭職回家,甘心洗手作羹湯。可她付出所有,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她還是忍痛提出離婚,沒有人同意。連自己的爸媽也來勸她,已經有了孩子,就再給他一個機會。希文摸著肚子,一邊哭一邊質問方青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方青墨倒是沒有辯駁什麼,隻說是鬼迷心竅。他承諾會跟邱麗斷乾淨,以後再不會和她在一起,隻希望她不要離婚。
希文含著淚答應了,她那時說“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如果你以後再做出這種事情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他說過的話連一個星期都沒有,邱麗就上門挑釁。她那幾天心情不好,肚子一直都不太舒服。她也沒精力和邱麗吵架,她讓家裡的阿姨趕邱麗出去。邱麗依然不依不饒,恬不知恥地說道“你以為青墨真的跟我斷了嗎?他昨天和我在一起,睡在我的床上,我們一夜都糾纏在一起。他很久都沒有碰你了吧,也是,看著你這黃臉婆大著個肚子,他能有欲望才怪。”
希文被她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邱麗眼裡根本沒有禮義廉恥,她不屑和她爭吵。肚子裡隱隱作痛,她直覺不好,急忙叫阿姨打120
阿姨去拿電話的時候,邱麗衝到她麵前,打開手機,翻出裡麵的視頻給希文看。
視頻是邱麗和方青墨在床上,兩個人正在行苟且之事。裡麵一直傳出嗯嗯啊那的聲音,希文的情緒終於崩潰,她一把奪過邱麗的手機,尖叫著摔了出去。手裡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也像她的心一樣。
阿姨聽見匆匆忙忙地跑過來,看見希文已經跌到地上,身下一片鮮血,染紅了地板。她叫了一聲“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呀?”
希文被送到了醫院,方青墨趕來的時候,她的孩子已經流掉了。希文絕望地躺在床上,身上哪裡都疼,疼得她撕心裂肺,連呼吸都是疼的。
方青墨坐在床邊,內疚地握著她的手。阿姨大概和他說了事情的經過,他連聲說著對不起。
希文冷冷看著他,她覺得他在她麵前,像是在演戲,假惺惺地讓她惡心。她從來都沒有對一個人這麼失望過,她抽出自己的手,餘光瞥到床邊的櫃子上,有一個花瓶。她用儘力氣坐起來,抄起花瓶就砸在了方青墨的頭上。原來她可以這麼恨,第一次知道自己是有暴力傾向的。
花瓶碎裂一地,方青墨的頭上瞬間就有鮮血流下來。
病房裡還有她的爸媽,方青墨的爸媽,他們都震驚地看著她。希文咬牙對方青墨說“請你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方青墨的媽媽掏出紙巾,捂在他的傷口上,皺著眉說“希文,我們都知道你傷心,但有話好好說,動手不能解決問題呀。”
希文嗤笑了一聲說“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要離婚。”
希文在第二天就托人擬好了離婚協議,她打電話讓方青墨到醫院簽字。他卻怎麼都不肯出現,翻來覆去就表達一個意思,他不同意離婚,也不會離婚。
他們的父母又加入了勸說行列,希文對此深惡痛絕。方青墨的父母也就罷了,自己的父母也一副離了婚的女人,就不值錢的嘴臉。還說方青墨這樣優秀的男人,出軌是在所難免,隻要還愛她,還知道回家,就不算罪不可恕。
希文不知道父母的觀念,竟然如此令人絕望。她受到這樣的傷害,連提離婚的權利都沒有。不過她鐵了心要離婚,任誰說都改變不了她的主意。
又過了幾天,她拿著一把水果刀,搭在自己的手腕上。護士嚇得又是報警,又是給方青墨打電話。不過半小時,他著急忙慌地出現了。
希文看著他,指著床上的離婚協議,麵無表情地說“要麼離婚,要麼我死。”
方青墨不相信她真的會尋死,低聲勸她“文文你不要鬨,你現在需要冷靜。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們再談好不好?”
她笑著用力在手腕上拉了一刀,鮮血冒了出來。方青墨心裡一驚,沒想到她這麼決絕。最後方青墨妥協,不過他不同意希文的離婚協議裡的內容,重新擬了一份,工整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分了不少財產,這並不是她在意的,她隻想快速擺脫方青墨。
現在她重新活了過來,方青墨卻不甘心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吃完飯,住客們都離席了。希文開始收拾桌子,方青墨拽著邱麗過來。
希文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立刻低下頭忙活。方青墨叫了她一聲“文文,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