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你溫暖我!
希文其實並沒有多少心思在電視裡的晚會上,裡麵人人都很高興,可她卻高興不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將新年過得如此糟糕,或許她當時看見方青墨的時候稍微忍一忍,應該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都說忍一時風平浪靜嗎?可是再想想,就算她忍了,爸媽逼迫她複婚的時候,她大概也會忍不了。所以無論她怎麼做,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比現在好多少。
她一直端著酒杯,喝得也不多,偶爾才會啜飲一口。畢竟她意識到這是在易揚家裡,她多少該有些防備。至少不能讓自己在他家裡喝醉了,醉酒誤事,尤其在易揚麵前。她多少次喝斷片都有易揚在場,不知道為什麼,可能他讓人喝醉的魔力吧。
她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心裡有一點點的後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不妥。她應該在外麵找一個酒店住的,可當時她的情緒糟糕,潛意識裡根本沒有想過拒絕易揚。他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救世主,專門是來救贖她的。所以就算他要帶她去天涯海角,她想自己也不會猶豫的。
沙發前麵的茶幾上放著一包煙,應該是易揚抽的。她曾見過易揚抽這個牌子,價格中等,並不昂貴。其實易揚不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人,他慣用的牌子,衣服也好,日用品也罷,都是很親民的牌子。唯一的貴重物品,大概就是她摔壞的那塊手表吧。他似乎很早就修好了,希文也並不清楚,隻是憑空猜的。因為他曾經收過一個美國寄來的快遞,她幫他收的時候,感覺分量有些像。她問易揚是不是修好的手表,他猶豫著說不是。
希文追問過幾次,他都沒有承認,她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不願收她的錢。隻是他不說,她也沒有辦法,隻能在他的房費上一再的優惠。,心裡才平衡了一些。
希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煙盒,心裡的煙癮莫名被勾了上來,她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抽過煙了,也幾乎不會犯煙癮。也許今天過於緊張,她很想抽一根,好讓自己頭腦清醒一點。
易揚一早就察覺到她的眼神,狂熱而執著。他無聲笑了笑,伸手從桌子上的果盤裡捏了一顆糖,慢慢剝開,遞到希文嘴邊。
希文挑眉看他,易揚笑著說“想抽煙了,就吃一顆糖,這還是你教給我的。”
希文張嘴將糖吃進去,好奇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想抽煙?”
易揚將那盒煙丟到茶幾下的抽屜裡,輕鬆說道“你都快把那盒煙盯出窟窿來了,我還能看不出來?”
“也許我隻是在研究那個牌子,並沒有要抽的意思。”
“一個普通牌子而已,在普通超市裡就能買到,有什麼好研究的?”
希文哼了一聲,無奈地說道“你非要拆穿我嗎?我就是想抽煙了,怎麼了?犯法了嗎?要不要把我抓起來呀?”
易揚笑了起來,她強詞奪理的樣子,還真是少見。他閒適地倚靠在沙發上,伸手摸著她的頭發,溫柔地說“當然不犯法,隻是抽煙對身體不好,我已經在戒了,你以後也要少抽。女孩子家,不好的習慣還是儘早改掉。”
希文看著電視,已經快到零點了,大牌和有名氣的歌手和演員都上過了場,晚會的節目也幾乎沒有什麼看頭了。關於易揚說得戒煙的話題,她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身。
易揚見她心不在焉,手指轉移摸到她的耳朵,上麵還帶著他送的鑽石耳釘。他的心情越發的好,沉聲問希文“糖好吃嗎?是什麼味的?”
希文不知道他的用意,點點頭說“還可以,有點酸酸甜甜的,可能是葡萄味的,我也分不清楚。”
“哦,是嗎?分不清啊,不如我來嘗一嘗吧。”他說完便湊過來含住她的嘴唇,靈巧的舌頭在她的口腔裡,尋到那顆糖,輕輕地吮,甜甜的jye就到了他的嘴裡。他的喉結上下一動,咕咚的吞咽聲,讓希文腦子裡像是爆炸了一樣,白光劈啪閃現,不能思考。
他吻得太青色,希文覺得胸口悶悶的,有點喘不過氣。嘴裡的那顆糖早已經不知影蹤,易揚微微撤開,舌尖上正是那顆要命的糖。他輕巧地卷進嘴裡,手指抹了一下濕潤的嘴唇,輕聲說“你說的不對,應該是蘋果味的。”
希文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這人是怎麼做到這麼雲淡風輕的。她推開他,咬唇說道“你想知道什麼味道,就再拿一顆,乾嘛要這樣?你真的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易揚皺了皺眉,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他在果盤裡扒拉了一下,說“好像沒有這個口味的了,你要想我幫你辨彆,隻能吃你嘴裡的那顆。”
“你是有病吧,誰讓你幫忙辨彆了?”他怎麼還學會倒打一耙了,她可沒說過那樣的話。
“啊?沒有嗎?可能是我聽錯了吧,誰讓你自己分不清楚呢?葡萄味和蘋果味還是有差彆的吧。”易揚一副單純無辜的樣子,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懟回去。一切好像都是她的錯。
希文抱著手臂離他遠了一點,電視裡的主持人正在串詞,應該是該敲零點的鐘聲了。過了沒有幾分鐘,開始倒數。當零點鐘聲敲響的時候,電視裡響起歡呼聲,窗外也響起了劈裡啪啦的煙火的聲音。
易揚貼在她耳邊大聲對她說“希文,新年快樂。”
希文衝他笑了笑,也湊到他耳邊說“易揚,新年快樂。”
他們倚在沙發上又喝了一會酒,伴隨著難忘今宵歌聲響起,一年一度的春節晚會結束了。希文喝得有點微醺,剛剛好,沒有喝醉,頭腦還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