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愛!
一大早,楊翠就去買了早飯給陸皓謙。
包子、糖心油條、豆漿、還有顧煙最願意吃的老宋家驢肉火燒。
陸皓謙這陣子實在是太累,很想有個自然醒,但是為了禮數,尊重顧煙的父母。
他拿手機訂了七點的鬨鐘。
相比楊翠的熱情,顧永明始終是對陸皓謙有芥蒂,陸皓謙過去的花邊新聞太多,他了解自己的女兒,沒有什麼心機,彆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心裡清楚,顧煙跟陸皓謙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
顧永明聽說陸皓謙是白手起家,城府和閱曆不用多說。
他經曆過什麼事情,誰能想象的到。
顧煙呢,從小到大,老老實實的上學念書,畢業以後參加工作,哪有沒有什麼社會閱曆。
這就是完全不搭對的愛情。
顧煙洗漱完到客廳,睡衣上還濺了牙膏沫子,“媽…我和陸皓謙在興城待不了幾天,我今天陪你逛街去吧。”
楊翠現在哪肯把時間浪費在逛街上,巴不得多巴結巴結陸皓謙,探探口風,問他到底對顧煙是什麼意思,有沒有想過結婚。
關於結婚,楊翠是不抱有多大希望。
陸皓謙的前妻是誰,她聽顧煙的表哥楊克瑒說過,名字叫冷虞歡。
豪門的女兒,父親是在中東做石油生意的。
再怎麼說,這門檻實在太高,莫不如現在趁陸皓謙還對顧煙上心,多撈點好處。
自己女兒傻,她可不傻。
“媽不去了。”楊翠笑岑岑的看著陸皓謙,好像是把他當成了移動的金山。
顧煙聳了聳肩,不去也不好勉強。
她瞧了眼陸皓謙,正斯斯文文的吃著油條,喝著豆漿,薄涼的唇角,看上去讓人很想親一口。
一個老男人,能把油條吃的這麼優雅,她歎了口氣,不怪陸皓謙桃花多,這個男人身上總有一種讓人無法抵擋的魅力。
她喝了口豆漿皺了皺眉,味道有些淡,指定是被小販兌水了,“老陸…我們什麼時候回上海?”
陸皓謙拿過顧煙喝剩的豆漿,“我要先回一趟香港,我父親冥壽。”
陸皓謙父母親過世的事,楊翠知道。
她雖然人在興城,也是聽說過懷成集團總裁,是出了名的孝順。
為父母親牽墳,陣勢轟動香港,好像是請了幾千個和尚念經。
不用多想,遷的地方,也一定是風水寶地。
楊翠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陸先生,您看我和顧煙她爸年齡都大了,也想為身後事做做打算,老顧這人迷信,總想葬在風水好的地方。”
顧永明不說話,搞不懂楊翠又是弄得哪一出。
顧煙懷疑道“我爸什麼時候搞起封建迷信了,我怎麼不知道。”
她和顧永明一樣,不知道楊翠想要說什麼。
陸皓謙淡淡地開口,“我知道了,我會找人在興城找一塊好地方。”
楊翠的要求,陸皓謙明白,她有點刷新他的認知,荒唐到開口要墓地。
要房子,他能理解,哪有要墓地這一說。
也真不怕折壽。
接下來,楊翠的話,讓他是徹底無語。
“陸先生,您父親和母親葬的地方一定風水特彆好吧?地方也大,能不能我們老兩口死了以後,也葬在那裡,沒準下輩子投胎成了香港人。”楊翠的眼睛一直盯著金山看,不覺得她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顧煙崩潰,她有些後悔帶陸皓謙回家了。
人家是家族墓穴,她老媽的要求,過分的不是一丁半點。
她努力說服楊翠道“媽,你乾嘛呢?你才五十多歲,就想的那麼長遠。”
楊翠心裡暗恨顧煙不開竅,胳膊肘往外拐。
那麼大的地方,難道還容不下兩個小墳頭?
眼神示意顧煙,儘量彆說話,繼而笑著開口,“人有旦夕禍福,誰能預料到,以後會出什麼事。”
聽到這些,沉默不語的陸皓謙,突然笑了,笑容裡滿是無奈。
“這個我答應不了您,希望理解一下我。”
這種要求,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怎麼能想象的到。
看不下去的顧永明,也開始數落楊翠道“一清早,張嘴要墓地,楊翠你可真行,你不要臉,我要臉。”
陸皓謙這麼乾脆的拒絕。
楊翠隻能把氣撒到顧永明身上。
眯縫眼瞪的和杏似的,“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們老顧家,祖上積德嗎,窮了幾輩子,難道你還想讓女兒也和你一樣?這麼窩囊。”
顧永明被楊翠說的很沒麵子,他重重地把筷子摔在桌上,這頓飯,他沒法吃了。
顧煙心疼顧永明,也追了上去,父女倆一起下了樓。
家裡隻剩下陸皓謙和楊翠。
陸皓謙有些頭痛,想象的到,顧煙攤上這樣一個媽,過去的生活,是有多難熬。
每天都要看著父母吵架,聽她母親數落她的父親。
在這種環境下,沒有長扭曲,不容易。
趁顧煙不在,他問楊翠說“您要的東西都寫好了嗎?”
等了一早上的楊翠,終有聽到了這句話。
她眉開眼笑,回到臥室去取昨晚奮鬥一夜的成果,她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一是怕陸皓謙反悔了。
二是怕東西給少了。
總之,一切沒敲定前,都有變數。
陸皓謙接過楊翠遞給他的本子。
奔馳車、門市房、養老金全部補奇、現金一百萬……
陸皓謙唇角微勾,他原本還以為楊翠有多大的胃口,結果就是這些。
真是給錢也不敢要太多,或者說在她的世界觀裡,這些東西就是頂天的。
陸皓謙沒有皺一下眉,很爽快的答應道“可以,回頭我就找人去辦。”
陸皓謙這麼爽快的答應,楊翠卻開始後悔了。
心裡嘀咕著,是不是東西要少了。
“您在慢慢想,有什麼要求,隨時說。”
陸皓謙看穿了楊翠的心思,她這是不滿足。
有了陸皓謙這句話,楊翠心裡的這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打算繼續添東西,抓緊時間給顧煙籌劃將來。
“周伯,您怎麼還沒雇夥計呢?”顧煙站在修車行門口,衝外往裡瞧,裡麵隻有周伯一個人。
她很懷念這兒,想起來當時在修車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