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養女搶我家人夫君?讓給她!!
蘇鏡舟心思何其之深,手段又何其之厲害。
隻怕早在她當初拿著那封信去脅迫文袖把槐兒安插進蘇家軍做事,並助槐兒扶搖直上,在蘇家軍裡站穩腳跟的時候,蘇鏡舟就已經有所覺察了。
畢竟那時距離她夫君過世已有些日子了。
十分了解文袖,又極擅長揣摩人心的蘇鏡舟必然會納悶文袖怎麼會在那時才生出了幫扶娘家侄子的意思。
也就肯定會去調查文袖在那之前做了什麼,又見了什麼人。
然後輕而易舉的就會查到她身上來。
而她在脅迫文袖時,曾說過她不僅將那封信藏在絕對安全的地方,還隻要她出事,那封信就會被人送到蘇鏡舟的死對頭定武侯手裡去。
所以蘇鏡舟沒有殺她。
而是給她下了慢性毒藥,讓她患上健忘症這種能讓他高枕無憂的病症!
可文袖怎麼也患上了這般磋磨人的病症?
以蘇鏡舟跟文袖的感情,按理是不可能對文袖也下毒的……
實在有些在意,盧家瑜又看向楚寧問道“文袖的健忘症跟我一樣嗎?”
楚寧搖頭,“她是早些年為了治失眠症服用了過多亂七八糟的藥物,還嘗試了太多技藝不精的針灸,導致腦子裡出了問題才患上的健忘症。”
“那你是不是也能輕而易舉治好她?”
“是。”
“但你無論如何都不會給她治是嗎?”
“是。”
“……”
想到她徹底忘事前經曆過的那些,蕭文袖如今都要經曆上一遍,盧家瑜心下升起了一股大仇得報一般的痛快感。
因為當初她夫君在把那封信送到她手裡的時候,提到過他若身死,定與蘇鏡舟有關。
而她拿著那封信去脅迫文袖時,極其隱晦的暗示過文袖一二。
但文袖直接裝作沒有聽出她的暗示。
在那之後,也一如既往的與蘇鏡舟琴瑟和鳴。
想來在文袖心裡,隻要是蘇鏡舟想殺的人,無論是誰,都是該死的人吧。
不然文袖在得知是蘇鏡舟讓人殺了蘇守賢的時候,也不會那麼快的就接受了,還當場就說蘇守賢早就該死了……
思及此,盧家瑜暗暗歎了一口氣,在送走了君默楚寧一行人後,她叫住了欲立刻去親手重做牌位的蕭北槐,“陪我去蘇國公府一趟吧。”
“母親還去蘇國公府作甚?”
此時蕭北槐已經猜到他父親的死可能也另有隱情了,聽了他母親的話,反應是相當的大。
盧家瑜隻又道“總得去做個了斷。”
她夫婦二人被蘇鏡舟害得這麼慘,她得趁著文袖還清醒,去當麵氣一氣文袖跟蘇鏡舟才行!
畢竟除了這個以外,他們母子也做不到其他了!
而以文袖跟蘇鏡舟眼下的境況,此時不去,隻怕連氣他們一場的機會都要沒了!
大半個時辰後,蘇國公府裡。
蕭北槐母子得蘇映知親自領入了蘇鏡舟房中。
蕭文袖正好就在蘇鏡舟房中。
等蘇映知將房中的太醫下人那些全部都請出去後,盧家瑜笑容滿麵的迎上去就問“今日的你與那日你去我們府上時相比,又要憔悴了不少,這健忘症不好受吧?”
蕭文袖板著臉,沒好氣的反問“你來做什麼?”
“來跟你報喜啊。”
“報喜?”
“是啊!我今早醒來時,已經想起了所有!”
“……”
蕭文袖臉色驟變。
連帶著床上的蘇鏡舟臉色都是一變。
而盧家瑜又道“你看我都病了十年有餘了,眼瞅著就撐不了多少時日了,楚寧卻隻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我給治好了,要換做才剛開始發病的你,指不定隻消幾天就能徹底治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