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吃書成聖賢!
寧安對古縣令擺了擺手說道“感問縣令大人,我的學生,可以帶走了嗎?”
寧安目不轉睛的看著古縣令,目光深邃而堅定。
老狐狸,她剛剛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他讓人送她出去,卻並沒有要放了楚齊的意思。這是和她玩文字遊戲呢!
古縣令神情一愣,對上寧安深邃的眼眸,一股壓迫感迎麵撲來。
這個年輕人,好強的氣勢。隻是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人帶走了嗎?那他將他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寧夫子,雖然你是皇上親封的夫子,但是本官與楚齊的私事,你怕是不應該過問吧!”
古縣令挺拔了身子迎上寧安的目光,一時間整個房間裡充滿一股嚴肅的肅殺之意。
“縣令大人誤會了,在下並不是想過問大人的私事。隻是楚齊乃我書院的學生,平日裡也稱在下一聲夫子,現在天色已晚,在下也是出於對學子的安全考慮。”
寧安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摸了摸自己身上掛著的麒麟玉佩,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讓古縣令眉頭一皺。
麒麟圖騰,那是麒麟圖騰。難道這個寧安是蕭家的人?
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罷了,今日暫且放他們一馬,等稟明了上麵在做決定。
寧安一直監聽著古縣令的心聲,上麵?樂康知州何道遠嗎?
看樣子,咋們的知州大人並不是蕭家的人。
如果是這樣事情就變得有趣了!
要知道樂康可是蕭家的大本營,若是讓蕭家知道有人在自己勢力範圍內安插了一位這麼重要的棋子不知會有何種感想。
隻是這股勢力的背後到底是何人?
古縣令在看到麒麟玉佩後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寧夫子所言甚是,明日就是縣試。你們也是應該回去好好準備準備。
楚公子,本官的提議你好好考慮一番,千萬不要辜負了本官的心意啊!
寧夫子,告辭!”
出門前,古縣令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楚齊,那目光充滿告誡之意。
古縣令出去後,秦之樂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臉上輕鬆了很多。
楚齊見秦之樂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說道“現在知道怕了?你們就不應該來!”
聽了楚齊的話,秦之樂回頭,張牙舞爪的說道“姓楚的,你什麼意思?要不是擔心你,你以為我願意來呀?”
剛剛都嚇死他了!那個古縣令看著一副不太好說話的樣子,今天要不是寧兄在,他們怕是都回不去了。
“楚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和縣令為什麼在這裡?”
楚齊掩了掩神色,做出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說道“沒什麼大事,我們回去再說。今日多謝寧兄相助,改日定當還寧兄一個人情。”
寧安擺了擺手“楚兄客氣,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我們還是趕快回書院。”
回到書院,秦之樂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怎麼,床上有蟲子?”楚齊本不想搭理他,可是秦之樂的動靜實在太大,吵得他也無法入眠。
“不是,我隻是在想這個寧兄還真是低調,不聲不響的就被皇上賜了封號,我們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哎,今天要不是他,我還找不到你!”
秦之樂回想著寧安今日的一舉一動。寧兄在麵對古縣令的時候好像並沒有太多的敬意,那種驕傲仿佛是與生俱來的,並非是外界因素所給予的。
他發現,他越來越佩服寧兄了。
楚齊一愣“你是說今天是寧兄帶你找到我的,不是你自己找來的?”
“是呀,有什麼問題嗎?
知道你不見了,我就去找了寧兄。寧兄提議去你家找找,到了你家,伯母告訴我你要去什麼酒樓見人,寧兄就猜到你在那了!寧兄還真是神機妙算。”
秦之樂難掩心中對寧安的崇拜,話語間都是讚不絕口。
這一點楚齊是讚同的,寧兄的確聰明,今日要不是寧兄,他恐怕很難脫身。隻是,單憑他娘的一句話,寧兄到底是怎麼猜到他在風滿樓的?
多日前古縣令有意招攬他,被他給拒絕了。今日又用他娘要挾他,他不明白堂堂一個縣令大人,到底是在為誰收攬人才,又為何非他不可?有太多的謎團圍繞著他,擾得他也無法安眠。
其實今日失眠的何止是楚齊秦非二人,連寧安也是。
明日就是縣試了,也不知道蕭離謝玉可好?
謝兄應該過得還不錯吧,那麼多人疼愛他,怕是現在還在哪位姑姑姐姐身邊撒嬌吧。那隻狐狸呢,現在會怎樣?
蕭離從不在她麵前提起自己的過去,即使謝玉偶爾說漏兩句都被他潛移默化的掩蓋了,但是她不難想象他的日子應該很艱難。他,還好嗎?
京城蕭家。
蕭離一襲玄色長袍跪在地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恨意。
蕭離跪著的地方是蕭家祠堂,祠堂裡燭火通明,上方擺放著蕭家曆代祖先的排位,但是他知道這裡並沒有他娘的位置!
兩個時辰前,蕭家主找過他,並告訴他明日不許發揮全部實力,因為他想要那個女人的兒子一鳴驚人,怕他搶了他心愛兒子的風頭。
嗬嗬!
蕭離瀲灩的眸子裡露出一絲嘲諷,他會讓他兒子一鳴驚人的,但絕對不是他希望的那樣!
隨後,蕭離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用指腹輕柔的摩擦著上麵的荼靡花瓣,仿佛這樣方能獲得一絲慰藉。
二月十六,縣試正式開始。平遙今年的縣試在白鷺書院舉行,一共三天,每天一場,每場兩個時辰。
寧安正在排隊等侯查驗。
縣試十分嚴格,進入考場前會有官兵一個一個查看戶籍和參試證明,確認無誤後學子們會進入到一個房間,脫去身上的衣物由另外的官兵進行檢查。由此可見,大雍皇帝對科舉的重視。
看著前麵的學子進去又出來,寧安心中有一些忐忑。雖然她現在是一副男人的身體,可是到底做麼多年的女人,心中難免感到不自在。
“寧兄,你怎麼看上去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秦非和楚齊站在寧安的後麵,見寧安一隻看向那查驗處,還以為他是緊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