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太子妃!
從書房出來,候在外頭的流蘇趕忙上前來,等走得遠些,四下無人,流蘇才輕聲開口
“娘娘,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宋弗“無礙。”
流蘇“太子殿下不查也就罷了,若背後細查一番,肯定會查到東西。
若太子沉不住氣,找上了連翹,怕是連翹受不住會出賣娘娘。”
宋弗“剛剛我建議過太子,讓他彆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等明日事情鬨出來,他們都不能再隨我回太子府,就算齊王不處理他們,宋丞相也不會留下這些禍患的。
若太子心急,想要一個結果和答案。連翹也不一定會把我和齊王的事供出來,她賭不起齊王的手段。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說出來,這件事由我曝光出來,我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再加上我已經讓太子確信我和他在同一條船,太子不會相信她。”
在決定做這件事情之前,宋弗已經預想到了每一種情況的後果。
隻有保證無論在任何走向上,事情的結果都是利大於弊,且最壞的結果她也可以控製,她才會動手。
而且為了不讓太子去找連翹,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宋弗主動帶了這件事的風向。
“我剛剛暗示了太子,連翹去了齊王府,車夫知道。
如果太子要問,大概率會從車夫入手。
但是由於我給的證據沒有直接指向車夫,而且車夫是齊王府的人,不是丞相府的人,不會被太子三言兩語就會嚇到。
我告訴太子若他問車夫,答案是什麼不重要,卻要關注在他問出這些話的時候,那一瞬間,車夫的反應,便能夠說明一切。”
這是宋弗的準備。
若她不說這句話,李元漼會跟無頭蒼蠅一樣,說不好逮著誰去查,但她說了這話,李元漼若查,首先便會查車夫。
而她又告訴了李元漼查車夫的預知反應,隻要李元漼驗證過,便再無懷疑,隻等到明日,她開場唱戲就是。
想到明日的回門,宋弗眼中微冷。
照理來說,伺候她的下人,賣身契當然是該在她的手上才對。
但是誰能想到,她身邊伺候的人的賣身契,都在宋雨薇的母親朱姨娘手中呢。
一個侍妾,卻把著嫡女身邊伺候人的賣身契,說出去,丞相府怕是會被整個京城笑掉大牙。
宋弗知道,朱姨娘自己肯定是不敢做這種事情的,哪怕她心裡這樣想,但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
這件事,是她的父親宋立衡的手筆。為了監視她,監視太子府。
不過是借了朱姨娘的手。
正好,現在倒方便了她回門生事。
若這些賣身契在宋立衡手裡,她還真的有點不好辦。
但是在朱姨娘手裡,那性質就又不同了。
想來,這件事一出,必定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
看熱鬨的人都會知道丞相府嫡庶不分,沒有規矩,居然讓一個姨娘作威作福,騎到了嫡女頭上。
稍微明白點的人就會想到這麼大的事,若說當家人完全不知道,說不過去。
大家不會想到宋立衡真正的用意,而隻會以為,丞相府妾室太過猖狂,未必沒有丞相縱容。
那便正好可以為她母親秦桑的死真相大白之時,打下輿論基礎。
至於李元漼,她不準備明天讓他一起回門,告訴他隻是因為事情會鬨大,他得知道且和她站在一邊,她才能少許多麻煩。
宋弗深吸了一口氣。
一路往棲風院而去。
走到門口,才發現宋雨薇竟然還在棲風院的門口跪著。
她剛剛去了書房,把這件事情都給忘記了。
此時,跪著的宋雨薇見著宋弗過來,眼中升起嫉妒和恨意,但很快消失,立馬換了一副麵孔,柔柔弱弱的掉了兩滴眼淚。
朝著宋弗哭道“姐姐,我錯了。
我不該到姐姐麵前說那些話。是我得意忘形狐假虎威,想來看姐姐的笑話,我錯了。
大婚那一夜的事情,我也錯得離譜,不該霸占了太子殿下,讓姐姐一人獨守空房。
我該死,我大錯特錯,還請姐姐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計較,求姐姐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