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太子妃!
盛祥聽到這個消息,隻感覺到晴天霹靂,差點沒暈過去。
盛家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過來扶人。
盛祥整個人都不好了。
薛家打的什麼主意,他心知肚明。
之前在晉王的事情東窗事發的時候,薛家就想讓盛家把全部的事情都扛下來。
眼下盛家入獄,那麼好的機會,薛家一定不會放過。
之前他們為了活命,把事情都推到了三房頭上。
眼下,盛家遭了難,薛家不搭把手就算了,居然如此落井下石,盛祥隻覺得盛家沒事的希望一下渺茫。
他眼前一抹黑,想到什麼,看向關進來的所有盛家人。
他做了準備的,要讓三房頂罪。現在若薛家推給盛家,若三房可以直接頂了,其他房或許還能不受波及。
最壞也能保住大部分的盛家人,隻要盛毅抵罪。
此時,他十分慶幸自己做了準備。
“盛毅呢,盛毅在哪裡?”
盛家所有人都是關在一起的,不過男女分開左右。
大家聽到盛祥的話,都往自己周圍找尋。
“沒看到盛毅。”
“三夫人也不在。”
“汐兒那丫頭也不在。”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發現三房的人都不在。
這下,大家都從地上驚起來。
他們入牢獄,是府衙的人照著冊子抓的人。不可能漏了的。
“出府門的時候,大家看到三房的人了嗎?”
“沒有,似乎說去了護國寺燒香。”
“不對,哪怕出門了,這時候也該都抓來了。”
“是不是就是盛毅做的。”
“那些人是不是就是盛毅放進去的。”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有一個人說,大家都開始說。句句都是對盛毅的指控。
盛祥“彆說這些沒用的,想想為何會如此,我們才好應對。”
大房“是不是他知道了什麼?”
二房“我也覺得,不然說不通。外人想要做成,往府內放人沒那麼容易。但若是盛府的人,就容易多了。”
“現在三房的人不在,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不過,盛毅會不會和薛家……”
眾人聽到這裡,都明白後麵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意思,一下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盛家出事不怕,但若是被人裡應外合的陰謀算計了,那就麻煩了。
“看起來就是的,盛家出事,薛家進宮。薛家可以脫罪,盛毅可以保命,他們合作,太說得過去了。”
“那怎麼辦?”
“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等死嗎?”
“這三房,早該動手就好,絕了禍患,這一回回去,必定不能放過他們。”
“對,養不熟的白眼狼,就該一勞永逸。”
盛家幾位老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沒有半點一家之主的樣子,一個個像落魄的老鼠一般亂竄,說出口的話也全都是情緒,根本沒有人說到點子上。
“父親,你快想想辦法。”
“是啊,怎麼辦,如果盛毅真的和薛家合作,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他們爭論,聲音很大,對麵關押女子的牢房也聽到了,傳來害怕的哭聲。
本來大家都焦躁,這哭聲聽著更讓人不耐煩。
“彆哭了,還沒死就哭喪,晦氣。”
對麵被大吼一聲都嚇住了,不敢再哭。
這邊幾位老爺們卻愈加不耐煩。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盛祥身上。
盛祥飛快的想了一會兒,對著幾位老爺招招手,幾人低聲商議了什麼。
而後盛祥拿著一副寶石頭麵,走叫來了剛剛那個獄卒。
讓他去請人。
那獄卒原本不答應,但是看著那套寶石眼睛發光,到底答應了。
“先說好,信我去傳,但是來不來我可不敢保證。”
盛祥感激涕零“行,若是這個不來,便請下一個,三個總有一個來的。”
獄卒離開,盛祥就見著盛家人都在拜阿彌陀佛。
“父親,薛家除了想脫罪,還想要吞了剩下那些錢?”
盛祥“不得不這麼懷疑,隻盼著我那幾個老友有人來,他們都信得過,絕對能為我們藏好東西。
隻要有那個東西在,就能有一線生機。”
“是,但願了。”
這些年,他們盛家跟薛家交往密切,也一起在外做生意。
但是為了避人耳目,這些錢都沒有放在雙方的名義之下。
而是特意另起一名義,銀錢放在民間錢莊,需要雙方的印章才能把錢拿出來。
現在他們懷疑薛家想私吞那筆錢的嫌疑,所以想讓靠譜的人把印章轉移。
這樣,印章也是他們一個籌碼。
盛家人都焦急的等待著,一個個心裡都忐忑不安,大約過了塊一個時辰,獄卒來了。
盛祥一下從地上站起來。
獄卒左右瞟了一眼,沒發現有人注意才過來,但是並不準備說話,而是伸出了手。
盛祥十分有眼力見的把一條金手鏈遞了上去。
賠著笑臉“小哥,如何?”
獄卒“不來。”
盛家眾人聽著這話急得不行“都不來嗎?”
獄卒“倒也不是,那刁家老爺就同意了。但是他進不來。
你們現在是朝廷要犯,有通敵叛國的嫌疑,沒人敢讓人進來的。”
盛家眾人都慌得不行。
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吵得盛祥頭疼。
獄卒回了話要走,手上拿著金手鏈放在手心掂量掂量,十分滿足的模樣。
盛祥看著這一幕,計上心來。
等獄卒走後,盛家人都湊在一起商量了一會。
當幾房家主聽說要讓獄卒送信給刁老爺,告訴他東西在哪裡,去找出來放好之後,眾人都持反對態度。
“刁老爺可以信任,但是獄卒不可信。”
盛祥“那獄卒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咱們找個女兒家給信出去,就說是給未婚夫的絕筆信,想來他也不會好奇裡麵說的是什麼?”
“不妥,要我說,還是多給錢,讓他辦事就好。”
盛祥“若盛家還在,量他不敢多做什麼,但是現在盛家如此境地,錢沒有威懾力,給多了反而不妙。”
“父親,那就讓東西放在盛家不好嗎?反正彆人也找不到。”
盛祥“不拆屋子自然找不到,但是拆了屋子,咱們就完了。
薛家,盛家賭不起。”
午後,獄卒們昏昏欲睡。
關女子的牢獄中,有一小姐忐忑的向外張望,盛家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望向這邊。
終於看到了之前那個獄卒,她一下站了起來。
用一個玉鐲子把人吸引了過來。
“大人,求幫小女送一封信給未婚夫,小女如今落難,不願牽連未婚夫,求大人,小女必當重謝。”
說著把一個水頭極好的玉鐲子和信一起給了獄卒。
獄卒看都沒看信,目光都落在鐲子上,一臉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