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母親,在弦兒和離之後,兒媳另外為弦兒買了一套宅子,前日裡剛剛過了地契。
宅子很大又安靜,正好現在我們一家可以住過去。”
老夫人詫異“地契沒被抄走?”
溫氏“地契還在賣房的人手中,隻寫了一張條子,說是地契在祖宅,拿過來要三日功夫,我沒想太多,反正有蓋章條子,到今日剛好第三日,倒正好給了我們去處。”
哪有那麼巧的事?老夫人一下就察覺到事情不對。
“那房子如何?”
溫氏“很大很安靜,挨著兵部的宿營不遠,十分安全,采買也方便,隻不過離開京城主街稍遠了些。”
若是平時住,那確實算有些偏遠,但若是他們現在這種情況,罪臣家眷,如此是最合適的。
老夫人看向溫氏,“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太巧了一些。”
溫氏一下反應過來“母親是說,背後有人在幫我們?”
老夫人“若沒有,怎麼會一切都剛剛好,宅子大而寬敞還安全,離主街有些偏。
名字記在了弦兒的名下,不怕被查,地契卻還要隔上幾日才送過來。
沒有那麼巧的事了。
還有弦兒和離,好好的卻在這個節骨眼和離,還要把雪丫頭也當即帶走。”
溫氏越聽越覺得不對,明白了老夫人的話。
她想了一圈,能知道京城會發生什麼,必定處在權力中央,而且能為秦家想到那麼多,隻會是秦家的身邊人……
“是弗兒。”
老夫人看向溫氏“你可是還有事沒有說?”
溫氏哪裡還敢瞞著半點,當即把秦司弦和離以前,宋弗去看過秦司弦的事情,一並跟老夫人說了。
想到宋弗,老夫人歎了一氣。
“她年紀小不懂事,不懂得朝廷險惡,我們不讓她嫁入太子府,並非是為了瑤兒,而是太子府真不是什麼好去處。
隻是宋立衡那個黑了心肝的,為了自己的仕途,不顧女兒的犧牲,非要讓弗兒入太子府。
若這件事真是弗兒做的,那是我們秦家欠了弗兒天大的人情。
無論如何,之前的事情,你們都彆怪她,她年紀小,身邊又沒有一個好的人教。”
老夫人說到這裡,一下紅了眼眶。
溫氏搖頭“媳婦不敢。
沒有這件事,媳婦不會怪她,有這件事,她是我秦家的大恩人,媳婦怎麼還會多說其它。”
老夫人點點頭,不知想到什麼,臉上露出悲傷之色。
“我們家的女兒,都命運多舛。
桑兒沒嫁好……
弦兒現在和離了倒正好,她還年輕,以後還有無限可能。桑兒她……”
說到這裡,老夫人住了口,秦桑是宋弗的母親。
溫氏見老夫人記掛著宋弗,又把宋弗和丞相府的齟齬說了一遍。
“母親,當時這件事,在大街上鬨起來,那丞相府的朱姨娘,把著弗兒身邊人的賣身契,弗兒直接把人退了回去……”
老夫人聽完,怔了許久,最後起身,抹了一把淚
“我既盼著她能儘早看清楚宋立衡的真麵目,避免被他利用。
又怕弗兒知道了一切真相,心中痛苦。畢竟是自己的親身父親,卻隻顧著權勢。”
溫氏寬慰“母親彆難過,秦家永遠都是弗兒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