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新線索了。
有人去城北尋了人,讓那人悄悄潛入花滿堂,被刑部的人抓了個正著。
被抓的時候,那人正在把一包毒藥往花滿堂百裡家的住處埋。”
李元晉一聽,趕忙問“是什麼毒?”
侍衛“和王爺所中的箭上的毒,是同一種。”
李元晉“可查出來是誰乾的?”
侍衛“家裡搜出了銀票,從票根上看,是太子府的令牌所取。”
“嗬,百密一疏,刑部的人乾得好。”
李元晉笑了。
“太子果然是找死。
“刑部的人去太子府了嗎?”
侍衛“還沒有,還在還在找證據,畢竟是太子府,沒有確鑿的證據,大理寺刑部不敢動手。
屬下一得到消息便先來告知王爺。”
“做得好,繼續盯著。”
“是。”
李元晉看向剛剛說話的那位幕僚,
“真是太子,難道說太子根本不是我們平時看到的那樣,他也一直在裝。”
李元晉自己本身就是如此,裝成人畜無無害的一個閒散王爺模樣。事實上籌謀良多。
他自己是這樣,自然首先懷疑彆人也是這樣。
當有這種想法一出現,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若下毒的事,真是他做的。那麼,因為這件事本王針對的是齊王,又安排了許多證明齊王的證據,會不會懷疑齊王另說,但是和齊王對上是一定的。
“當懷疑齊王知道自己的計劃而將計就計時,本王定然會惱羞成怒,和齊王打鬥一番。
“而他就能坐收漁利,況且他還是這件事裡的受害者,到最後,本王忙活一場倒便宜了他。
“如此推波助瀾,打得好算盤。
“原來平時做出那副樣子,都是誆騙本王的,事實上,他怕是心裡有八百個心眼子。”
李元晉到這裡,心裡已經給太子李元漼定罪了。
幕僚上前問到“王爺,那接下來我們如何做?”
李元晉垂眸深思,想了想,而後臉上露出一抹奸笑
“本王還能如何,自然是躺在床上病著呀。
“原本事情全部都指向齊王,現在刑部抓到了和太子有牽連的人,齊王必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把太子拉下水。
“本王記得,那些報名的下人隊裡,有一隊酒樓夥計,就是太子府的產業。把這個消息透露給齊王。
“就讓他們兩個去鬥吧,本王安安心心的躺著養傷就是。”
“是,王爺,王爺英明。”
齊王府。
刑部發現了新線索,和太子有關的事情,齊王府也知道了。
這件事,算是把齊王府頭頂的霧霾撥開了一些,大家看到了一絲曙光。
書房裡,眾人在商討著眼下這件事情。
“王爺,這真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咱們正不知道該如何脫身,太子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是啊是啊,說太子蠢太子還真蠢,這種事居然讓人抓到了致命的把柄。”
“這不是把把柄往人家手上送嗎,誰不知道刑部大理寺現在聽從諭旨,把這件案子盯得跟眼珠子似的,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能捕風捉影。
“太子居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人去花滿堂埋毒藥,他究竟要做什?”
李元齊麵色稍霽“不管他要做什麼,對我們有用就行。”
幕僚“王爺,這件事會不會是誤會?”
李元齊笑了“就算是誤會,咱們也給他坐實了。
“而且,依本王看,大概是真的。如果本王沒猜錯,太子是想要花滿堂去討好父皇。
“若不然,毒藥應該放在放箭處,而不是百裡家住的地方。”
眾人恍然確實如此。
李元齊“去查一查,這件事裡有沒有什麼可針對太子做文章的地方。
咱們抓住這一點,猛打一通,無論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再說。”
“是。”
很快,前頭便又傳了消息過來。
“王爺,查到了。
報名下人的那五隊裡,有一隊是柳眉樓的夥計侍女,而這柳眉樓,是太子的產業……”
李元齊聽到這裡,眼前一亮,等聽完,仔細琢磨了一會兒,手一揮
“把這兩件事想辦法湊到一起,坐實太子的罪名。”
幕僚“王爺,這樣做會不會太明顯了?”
李元齊意味深長道
“是太子自己作死,關本王什麼事。”
幕僚了然,明白了李元齊的意思,紛紛退了下去。
太子府,樂施院。
太子李元漼剛剛睡醒,想到自己安排好的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正想找個人來問問,外頭,便有幕僚火急火燎的進來了。
“屬下見過太子殿下。”幕僚直接跪下行禮,語氣有些哆嗦。
李元漼皺眉“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幕僚擦了一把汗,哆哆嗦嗦的把話說完。
李元漼麵色大驚
“什麼?
“人被抓住了?
“還被查到了太子府的頭上?”
幕僚豆大的汗水落下來“是,是從銀子發現的,是屬下疏忽……”
“廢物。”
李元漼大罵一聲,等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立馬想著就要撇清關係。
“從咱們太子府出去的錢何其多,怎麼就是本宮的錢,本宮取了也是要花的。”
幕僚也嚇狠了,麵色蒼白
“殿下,取銀票的日子近,這幾日也沒有大額的花銷,若是細查,一筆一筆的查,真怕查出點什麼?”
李元漼立馬道“快,快去偽造幾張開支賬本,無論如何,把銀票的事先搪塞過去再說。”
“是是是。”幕僚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李元漼越想心裡越亂,叫來侍女
“去請太子妃過來。”
他現在不能出門,也不能請人來商量,隻能靠宋弗了。
宋弗身後有丞相,大理寺林望甫也在她手中投誠,她一定有辦法。
隨即又一想到,今日一早宋弗過來時,他問起拿下花滿堂,宋弗的意見是並不讚同,這時暗自後悔,沒有聽宋弗的勸誡。
如果宋弗能夠攔住他該多好。
李元漼心中怨怪宋弗不上心,那麼大的事,隻隨意說了一句不讚同,應該拚死拉住他才好。
眼下,這個燙手山芋,還不知道能不能解決。
消息傳到棲風院的時候,宋弗正在喝茶吃點心。
一聽說李元漼的人來,麻溜的脫了外裳往床上躺下。
半點沒有要現在出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