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白一推開門一件衣物就照著臉上蓋了下來,拿下來一看像是被燙到一樣丟了老遠,臉也紅了,“臭丫頭!亂丟什麼呢!也不看著點,這幸虧砸到的是我,要是砸到了彆人我看你還用什麼臉見人。”
扭頭看了一眼被丟到角落裡的內衣,沈酒白唇角一抽,“我這不是在準備麼。”
沈方白一愣,在房間裡搜尋一圈視線落到了床邊打開的行李箱上,“你準備什麼?”
“住校啊。”沈酒白歎了口氣,就地躺了下來。
“什麼!?”
沈酒白伸手掏了掏耳朵,“行了,你彆叫了。我已經決定去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你要是真想幫我就幫我收拾行李吧。”
沈方白的眉皺的簡直能夾死蒼蠅,忍著暴發的衝動,暗暗地籲了口氣,“小酒,住校可不是你一時心血來潮拿來玩的事,你知道……”
沈酒白一個翻越站起身來,徑自朝沈方白走近,直至將人逼到牆邊上。
對上那雙閃著幽光的眼睛,沈方白竟然不自覺地繃直了背脊,“你……乾嘛這麼看著我,我說錯了嗎?”
沈酒白也不說話,突然用手將沈方白的衣服掀了起來,觸目青紫,肚子上甚至是胸口都沒有多少好的地方,一時像是被塞住了喉嚨,眼眶一陣發燙。
果然揍那幾個小子揍輕了!
沈方白想擋根本來不及,見這陣仗也明白過來,又是怒又是惱,怒的是那幾個富家子弟又找了沈酒白的麻煩,惱的是自己無能,更多的是卻是一種從心裡透出來的無力感,沉悶的讓他直不起腰。
“對不起小酒,你哥哥……沒用,連妹妹都保護不了。”
從來都是充當保護者的角色,第一次被人保護,堅強如沈酒白竟然有種想要狂哭的衝動,“沒有,你很棒。如果你平時再少欺負我一點兒就更好了。”
看到那雙眼中蓄起的淚光,沈方白頓時慌了手腳,“小酒你……你彆哭啊!我……你放心!哥哥一定幫你解決好,讓那幾個臭小子再威脅你我就……”
“誰哭了!”沈酒白翻了個白眼,眼淚成功的因為沈方白腦洞大開的話逼了回去,“你想太多了,沒有人威脅我。”
說著,就將在學校裡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沒有任何保留。
沈方白聽完一臉錯愕,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那你就那麼答應了?那個要跟你住的家夥到底是個什麼人啊,居然勞動新校長親自調配。”
沈酒白聳了聳肩,“不知道。”
說起來,連跟毛都不了解。
沈方白憂愁起來,“小酒啊我覺得……”
“隻能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我也跟校長勾搭上的人了。”沈酒白自嘲似的聳聳肩,往後一仰靠在了牆上,用腳踢了踢沈方白,“彆的都是廢話,你先給我收拾行禮才是正經,快點。晚上八點我還要趕到學校呢。”
“這不還早呢嗎。”沈方白嘟囔著,卻還是乖乖起身動起手來。
看著屋子裡來回穿梭的身影,沈酒白勾唇露出了一個極度滿意的笑,喊道,“哥。”
“乾嘛!”這是沈方白十足不耐煩的回應。
“我愛你。”
咚!
沈方白一頭撞到了衣櫃門上,“不就替你收拾個行禮嗎,瞧你那德行。彆人給你根胡蘿卜我看你就跟著走了。”
沈酒白不說話,隻是笑,在看到沈方白紅透的耳朵時笑的更是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