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截然不同的反應引得裴司青詫異不已,卻還是帶著沈酒白回了房間。
裴司青住在三樓儘頭處唯一的一間客房裡,小小的一扇門之後彆有洞天,雖算不上多大卻樣樣齊全,裝修精致,黑白的格調彆樣的清簡。
當然,比起學生宿舍還是大上了很多。
跟在裴司青身後,沈酒白卻在門口停下了腳步,“那個裴老師,在處理傷口之前我有個要求你能答應我嗎?”
她總算是來試試的,就算沒有成果也要一次實驗完全徹底死心。
“要求?”裴司青聞言詫異,轉身麵向身後的人,“你……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介紹一下吧。再說說你的要求是什麼。”
他幫忙處理傷口他居然還能提出要求,這小子……
沈酒白眼睛一亮,掩飾不住的興奮,“你先打暈我!我這個人特彆怕疼,一點點的疼都受不了,所以裴老師你打暈我吧!”
對上那雙神采奕奕的眼,裴司青倏地眯起眸子,突然上前一步朝沈酒白伸出了手。
一見裴司青靠近,沈酒白強忍著後退的衝動閉上了眼睛。
預料中的重擊並沒有到來,而是一隻溫熱的掌心,輕輕的熨帖在了額頭上。
沈酒白頓時愣住。
體溫正常,裴司青挑眉,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眼前的人的身上,用力過猛,眼睛擰出了褶皺,加上無意識緊縮的五官,像一隻揮著爪子撓臉的貓,又逗又憨。
無意識的勾起唇角,裴司青轉而抓住了沈酒白的手朝屋內走去,將人按坐在了沙發上,“開玩笑的話就到此為止。彆亂動了,我去拿急救箱。”
沈酒白一臉生無可戀的癱坐在沙發上,戳了戳腦袋,“……哦。”
果然行不通啊。
想來也是,突然有個人要她打暈她也做不到,甚至還會罵上一句神經病。
這樣一對比,裴司青的反應已經算是好的了。
想到這裡,沈酒白無力的歎了口氣,探頭朝屋內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人影,順手拿過便簽刷刷的寫了起來。
等裴司青拿著急救箱出來的時候客廳沙發上已經空空如也,房門大開,茶幾上用煙灰缸壓著一頁便簽紙。
果然是在抗拒他呢。
裴司青失笑,輕輕放下急救箱坐在沙發上拿起了那頁便簽多謝裴老師的關心,我還是不麻煩老師了沈方白。
“沈方白?沈方白……沈……方白……”裴司青輕輕念著,眉頭輕蹙,“還是覺得在哪兒聽過,可是在哪兒呢?”
畫麵一轉,沈酒白已經乘著電梯回到了七樓。
下意識的朝走廊兩頭看了一眼,沈酒白甩著受傷的手肘朝宿舍門口走去,手正要碰上門把,突然聽到裡麵傳來隱隱的談話聲。
仔細一聽,是秦東涼申以商的聲音。
這兩個小子什麼時候來的?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沈酒白將手縮了回來,耳朵卻貼上了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