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漠道,“打開衛星地圖定位,看一下詳細的地址。”
申以商依言而行,放大之後,果然顯示的地點並不在療養院,而是山區一個不知名的荒山地帶,“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不是去看伯母嗎?”
秦東涼也是一頭霧水。
江十漠的臉色卻沉了下去,幾乎沒有猶豫就撥通了裴司青的號碼。
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隱隱的水聲,“真是稀客,沒想到阿漠會給我打電話。什麼事,說吧。”
聽到水流聲,江十漠倏地眯起眸子,“裴司青,說好的將阿白摒除在外以作保護,這不是你的主意嗎?怎麼,現在達到目的就不認賬了?”
裴司青的語氣冷了幾分,帶著淡淡的嘲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十漠冷哼,“連手下的人都管不住,我不知道你從哪兒來的信心要扳倒江家,不覺得很可笑嗎?”
電話那頭的水聲戛然而止,裴司青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我知道了。”
短短四個字,那頭就掛斷了通話。
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忙音,江十漠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他居然真的不知情……林末這是狗急跳牆了嗎?”
看著前麵越來越僻靜的道路,秦東涼問道,“還去嗎?”
江十漠還沒說話,申以商就一臉嫌棄的丟過去一記白眼,手也不老實的在秦東涼的後腦勺上擼了一把,“竟說廢話!都到這兒了能不去嗎?再說,宋千院沒來,我們再不去,這是要將人白白的送到裴司青手上?傻不傻。”
秦東涼想解釋又沒法解釋,挫敗的道,“是,我傻!我傻行了吧,不過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你也不看看我在乾什麼,亂推個什麼勁兒,要是出事你負責啊!”
“我負責就我負責。”申以商喏喏的回了一聲,爭執終於告一段落。
透過後視鏡看到後麵那張冷厲的臉,秦東涼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情可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啊……”
看著現在情聖一樣的江十漠,他竟然都快忘了以前那個冷心無情的江十漠是什麼樣了。
申以商失笑,“你彆瞎感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輪上你了。”
秦東涼一臉的敬謝不敏,“哎,不了。看到阿漠這幅痛苦落寞委曲求全的樣子,我可不敢沾惹感情這兩個字了。”
申以商切了一聲,“說的好像你能控製自己一樣,你現在說的好聽,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你的心,你的全部喜怒都被另一個人抓在手裡,隨意掌控……”
江十漠完全聽不進去前座兩人的談話,神思全部都飄到了遠方的沈酒白身上,懸著一顆心,滿身的焦躁。
……
光線黯淡的房間裡,昏迷的沈酒白被扔在了椅子上,咚的一聲,腦袋撞上一旁的金屬架子,貼著牆安放的架子順勢倒下,連著帶倒了一片,寂靜的空間裡頓時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
轟隆隆伴隨著金屬劃過地麵的尖銳聲響,沈酒白被吵醒了,一時間隻覺得耳朵鳴叫一片,什麼也聽不清楚。
唯一清晰的感受就是無力酸麻的身體,握了握掌心,還是使不上力。
該死!又被電擊棒乾倒了,居然在同樣的地方摔倒兩次!不過,這次的手段也是一樣的齷齪,竟然躲在人群裡讓她放鬆警惕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