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盟西尼爾卻停了下來,照著林末的腹部就是一拳。
那一拳頭用了十成的力,林末身體反射性的一躬,瞬間漲紅了臉,嗆咳間血絲從唇角低落下來。
“這是你動我家人的代價。至於另夫人,她當然毫發無損。不要以為這世上的人都跟你一樣不擇手段。”
聽到這句話,林末暗淡的眼睛閃過一抹光亮,隨即癱軟下來,低垂的頭像是鬥敗的公雞,再沒有一絲曾經的倨傲可言。
另一邊,江十漠宋千院兩個人立即衝到了控製室門口。
室內一片狼藉,屋頂破了個大洞,裴司青扶著沈酒白靠在一旁幸免的桌子上,不該出現這裡的宋月吟正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話。
宋千院一臉的黑線,“宋月吟,你怎麼在這裡?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
宋月吟嘿嘿的笑,“這個嘛,當然是為了救人啊。好歹我也是練過的,這點小忙我還是能幫得上的,剛才可多虧我呢!不信的話,你們問裴司青!”
江十漠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沈酒白身上,這時候也不管宋月吟還是裴司青,直直的就朝著沈酒白走了過去。
裴司青見狀眸色一閃,等人走近之後自覺地鬆開了手,將人交到了江十漠懷中。
一觸到熟悉的懷抱,沈酒白長長的舒了口氣,將臉埋了進去,“不是說讓我依賴你嗎?來的好慢。”
江十漠一震,用力收緊雙臂將人抱進了懷裡,“對不起,下次我會更快的。不對,再也沒有下次了,我不會再讓同樣的事發生。”
沈酒白勾唇,抬起無力的雙臂環住了江十漠的腰,“這還差不多。”
看到這一幕,原本爭吵的氛圍消失了個乾乾淨淨,現場頓時變得一片旖旎。
裴司青早就走出了門。
宋月吟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拉住了自家弟弟,“我們也走吧。”
宋千院動也不動,隻是靜靜的盯著那兩個人看,這一刻他才發現不管他怎麼努力都不能融入他們之間,一開始他就放錯了感情,可是他不會後悔,也不會放棄。
他相信,機會總會來的。
在宋月吟準備放棄的時候,宋千院突然轉身朝外走去,挺直的背脊跟山上的鬆樹一樣。
回頭看了一眼沉浸在二人世界裡的兩人,宋月吟悄然的歎了口氣,大步跟了上去。
破敗狼藉的小屋裡,兩人站在原地抱了很久,什麼話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隻是靜靜的抱著,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味道,與劫後餘生的幸福。
藥效沒退,沈酒白終於堅持不住了,“江十漠……”
江十漠一怔回過神來,忙問,“怎麼了阿白?”
“我……我沒力氣了。”
沒力氣?江十漠這才想起來下藥的事,直接彎腰打橫將人抱了起來。
雙足懸空,沈酒白下意識的想抬手卻無力的垂了下去,“你……你不用抱,你扶著我走就行。”
“走?”江十漠勾唇,抱著人直接走到一旁坐在了椅子上,“走去哪兒?這裡沒人,也該將我們之間的‘賬’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