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劍不見了,那是不是以後,都不會有怪物再來攻擊我們了?”
有武氏族人看見周白手中的劍消失了,便欣喜地發出了呼喊。
但是他喊完之後卻發現,並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熱烈回應。
因為存活下來的武氏族人們,幾乎都負了傷。
也就是說,就算以後怪物不再攻擊他們了,也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了。
安穩、和平的生活,並不屬於他們。
周白看向了他們的表情,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下來。
武櫻這個時候,站在了角落裡,然後低下了頭。
而周白能夠看到她的腦袋上,此時已經長出了兩隻又大又圓的耳朵。
“我們都受到了汙染,我們是不是快要死了?”
武櫻聽到了人群中,傳來了低低的哭泣聲,她也害怕地蹲到了地上,用雙手抱緊自己的膝蓋。
老族長同樣受了傷。
此時獨自站在了人群之外,背對著他們,似乎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麵對自己的族人。
周白看著他有些孤單的背影,也同樣低下了頭。
這些可恨的汙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被徹底消滅?
他在心中氣憤地發出了這個疑問。
而武池這個時候站在了武櫻旁邊,看向了四周的人們,突然之間,就將自己穿著黑色的鬥篷脫了下來。
然後在場的眾人就可以看到,他斯文白淨的臉上,也同樣長著一對又大又圓的耳朵。
他慢慢地走到了人群的正中間,向著在場的人們,展示著自己身上那些變異的部位。
“被怪物咬到,並不會死。
我在一年前,就被怪物咬到了,但是我直到今天還活著。
所以大家也不能放棄。”
周白看到武池泛著綠的手臂上,有很多長期紮過針管的痕跡。
頓時回想起在他房間裡,所看到的瓶瓶罐罐,然後便明白了過來。
“武櫻,你抬頭看看,二哥哥也和你長得一樣。”
武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隻原本躲在角落裡的老鼠,也跑到了武櫻的麵前。
然後武櫻就看到那隻老鼠,和他的二哥哥頭上,都和她一樣,長著一對又大又圓的耳朵。
武櫻不知道為什麼,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二哥哥會努力找到醫治我們的辦法。
不過,就算找不到方法,我們也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就算隻剩下一天的時間,我們就好好地過好這一天,好嗎?”
武櫻牽起武池的手,然後朝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老族長直到這個時候,才轉過身,麵向眾人。
“大家還愣著做什麼?
不把這些怪物收拾乾淨,難道我們以後要在怪物的屍體堆中生活嗎?”
眾人聽明白了老族長的意思後,才歡呼著開始收拾起老宅裡的殘局。
而老族長看著四周忙碌起來的人群,然後把目光,投向了獨自靠在牆邊的小黑貓。
“沒看到這隻貓受傷了嗎?
還不快找個人給他擦藥。”
周白可憐巴巴地把貓爪伸了出來,等著彆人給他擦藥的時候,卻聽到老族長接著說出了一句讓他驚嚇萬分的話。
“先彆擦。
他身上這麼臟,容易感染。
燒盆熱水,先給他洗個澡吧。
老二家的,你來幫他洗。”
周白看到老族長的手,指向了武櫻那個臉上畫著濃妝的二伯母。
於是嚇得全身的毛都豎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