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看到她的靠近,不由自主地又往後靠了靠,接著才微微地點了點頭。
“很好。那你要聽好咯。
我的問題是……
你覺得,是我的麻花辮比較好吃,還是他的手指比較好吃?”
她問完這個問題的時候,周白看見站在他隔壁那個奇怪的男醫生,還在啃著自己的手指。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手指已經變得,快要能夠看見骨頭。
周白強忍著一陣的惡心。
對著那個女醫生說道“我覺得……美味程度應該差不多吧……”
女醫生歪了歪頭,對於周白的這個回答不算滿意,但也沒有挑出什麼毛病。
隻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畫了好幾個圈圈,便離開周白的床位,走到了隔壁那個蜷曲躺著的病友旁邊。
“這位病人,我現在需要問你一個問題。
你最好誠懇地回答我。”
麻花辮女醫生對著周白隔壁床的病友,又是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但是,那個蜷曲躺著的病友,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不管她怎麼喊,都無動於衷。
“喂!這位病人!你沒有聽到我說話嗎?”
“病人!病人!你給我轉過頭來!”
“病!人!”
女醫生因為聽不到病人的應答,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
原本正常的女生聲音,變得越來越低沉。
到最後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隻野獸在發出低吼。
周白坐在隔壁的床頭邊上,覺得越聽越是毛骨悚然。
感覺隔壁床上的那個人再不應答,麻花辮女醫生可能隨時都會爆發。
女醫生爆發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周白不敢想象。
就當女醫生再次發出一聲怒吼,而周白以為情況會變得不可收拾時。
周白突然看見坐在自己對麵床,一個始終戴著一頂漁夫帽的老者,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他剛從電擊房送過來。”
周白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說出這句話。
但奇怪的是,他這句話剛說完,麻花辮女醫生便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樣啊……
那就問下一個病人吧。”
麻花辮女醫生拿著小本本,離開了周白的隔壁床位,朝著斜對麵,另一個病人的床邊走了過去。
“這位病人,我現在需要問你一個問題。
你最好誠懇地回答我。”
這一次被麻花辮女醫生問到的病人,是一個在自己的病號服上麵,還打著一個紅領結的二十歲左右年輕人。
戴著紅領結的年輕人,在女醫生的話剛說完,便立刻積極地點了點頭。
“那你要聽好咯。
我的問題是……
你把自己的手指吃完比較快,還是他把自己的手指吃完比較快?
要不然,你們來做個比賽吧?”
女醫生問完,周白看見那個男醫生停下啃著手指的動作,咧著嘴發出了一陣的傻笑。
周白看到這裡,不由為那個戴著紅領結的年輕人,捏了一把冷汗。
但是下一秒,周白就收起自己多餘的同情心。
因為那個戴著紅領結的年輕人並沒有正麵回答問題,而是突然用手指了指周白,然後說道。
“我覺得他剛剛的問題回答得挺好的。
要不然,你把這個問題繼續問一問他?
他吃自己手指的速度,說不定會比他快喔。”